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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當著令師怎那樣說話?”
白玉堂這才明白他上岡是問罪來的,正色道:“那話沒有半點虛言,扎不扎人,我可以作證。”言畢忍不住“噗哧”一聲又笑了。
展昭劍鞘一揮,朝他橫掃,白玉堂跳開,道:“這話有什麼!如不是你面薄,就是說被扎的是我,也不怕師父驚詫。不管你對今後如何打算,我,是恨不得家人都知道我喜歡的是你。”
展昭沉默一下,道:“或許他們都會不解,都會大怒反對。”
白玉堂傲然抬頭:“他們若真的愛護我,就不會反對;若是反對,我也不怕,五爺決定的事,誰能改變?貓兒,你也不能!”眉梢一挑,道:“我倒是擔心有一天我忍不住把我們的情意昭告天下,你師父,包大人他們責怪勸說,你又瞻前顧後,改了心思,順了他們意,負了我心。”
展昭道:“玉堂,不用激我,我決定的事,也沒有誰能改變,再也不會反悔。”
白玉堂見他出言堅毅,大是欣慰,道:“得君一言,白玉堂此生願足矣!”
展昭道:“你心我知,我心你知,無須多講。趕快進城到王府周圍看看,再找個所在養精蓄銳方是正事。今晚要入的可是真正虎穴,危機重重,咱們要多加小心。”
白玉堂一拍劍道:“任他龍潭虎穴,有你陪我同闖,何懼!今天拼了爺性命,也要破他機關,尋到證據。”
展昭面色一沉,道:“玉堂!慎言!”
白玉堂笑道:“隨口說說罷了,我這命,除了你這貓兒,閻王來要也不給。說實在的,我總盼著有一天你我能攜劍江湖,過過瀟灑自在的日子。”
展昭目光穿透鉛色陰雲投向遠方,悠然的道:“會有那一天的,到時我們先去塞北吧,能在蒼茫草原,浩瀚大漠信馬由韁,披襟當風,實是男兒快事!”
一陣寒風吹過,碎玉似的雪末兒叢松上落下,散在兩人發上衣上。白玉堂揮袖撣撣肩頭落雪,笑得露出一口潔白得牙齒:“這話可說到我心裡去了,咱們一言為定!今晚若是功成,回京後我定向皇上討個長假,與你瀟灑去!走!”抬腳大踏步下岡。
回到客棧,結了帳,驅車出城,細查一路無人跟蹤。展昭掏了張銀票遞給宋廣,叫他悄悄回城,買匹良駒,在進京官道與小路交叉口等候,如明日天亮不見二人,可自行到顏查散處探聽訊息。
宋廣雖然不知他二人此行目的何在,但是在公門多年,也猜到幾分,心中忐忑,神色不安道:“我知道了,二位大人萬事小心。”
展昭見狀,笑著安慰道:“廣叔,此行事了,我們還想去廣叔家鄉看看,會小心的。”
二人城外轉了一圈,尋個野廟,把備好的氈毯鋪開,盤膝坐下,拿出袁太常畫的圖,又仔細研究一番定下大計。
【鼠貓】今宵未眠 二十 風雪間關 (上、下)
(上)
夜半,隱隱聽到雪花落地的簌簌聲。二人從坐息中醒來,脫去錦袍,著同樣素白勁裝,攜劍出廟,身影如煙,轉瞬不見。
半個時辰後,白雪覆蓋的襄陽王府正殿頂伏下兩道人影,這王府佔地之廣,殿宇之多不遜皇宮。雪夜無需燈火,一切瞧得清清楚楚,這樣的夜實在不適合夜探。幸而諾大的王府,除了不時巡夜的一隊執槍衛士,再無人跡。
更聲傳來,子時三刻,飛雪中一道淺影出現,眨眼間來到眼前,正是袁太常,也換了件白麻布外衣。三人伏在一起低聲交談兩句,分作兩處,消失在殿宇後。
展昭白玉堂沿著商議好的線路檢視了,一處庭院引起二人注意。庭院建在花園東側,高大的門樓,連綿的廳廂,渾然一片堡壘。門前四個帶刀的魁梧武士,寂寂雪夜,被凍得不時呵手,偶爾交談兩句。白玉堂仔細打量了庭院構造,這些屋舍,為配合機關佈置做了很大修正。
展白互相使個眼色,各抓了把雪捏實,覷得準了,雪團脫手向花園老樹上的鳥巣撞去,一對寒鴉驚起;另一個雪團朝右邊屋後禿樹彈去,樹枝一陣搖晃,抖落片片積雪。四個武士腰刀出鞘,分作兩處去檢視。待他們一無所獲的從屋後牆邊轉回,白玉堂已撬開窗戶,與展昭躍到屋中。
展昭掩窗,白玉堂站在窗邊,未向前走動。雪光映亮屋子,廳中很空敞,沒有一張桌子,也沒有一張椅子,唯正中一個高几——顯然,空敞之大廳,是上佳的戰場,也可是毒辣的陷阱。
白玉堂手一指,展昭望去,入目的是幾排置在房樑上,屋角、窗框上邊的匣弩。這些精製而成的弩,每一匣二十隻弩,用一種強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