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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沐浴過後一身清爽,躺在床上,一夜兩日不休不眠積下的疲倦浪濤般湧來,席捲全身,什麼也不再想,轉眼入睡。艾香的嫋嫋煙霧繚繞在房中,不叫蚊蟲擾了疲憊的人的好眠。
翌日,展昭帶著證物公文,頂著烈日騎馬上路。一路逢驛站即換馬,除了午間打尖外沒有停過,來時半日一夜的路程硬是縮成一日,夏日天長,到夕陽西下時,已看到京城的城樓。
…
白玉堂這兩日也沒閒著,帶人明查暗訪,忙進忙出,沒得頭緒心中有些焦急煩悶,收隊回府正坐在堂上發呆。
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白玉堂大喜站起,幾步閃到門口,道:“貓兒,這麼快就回來了!”動作之迅捷把展昭嚇了一跳,道:“玉堂!差點撞上!”
白玉堂哈哈一笑,整日壓抑的心情驀的輕鬆,道:“難得見膽大包天的展南俠,御貓大人,護衛老爺被嚇住,果真京中奇事多,不見鼠畏貓,反見貓懼鼠。”
展昭一進門就見到他,也極高興,笑著推他一把,道:“還是這張嘴,案子可有進展?”
白玉堂收了嬉笑之態,搖頭道:“下午大人還說只有等你回來再看了。你可查到線索?”
展昭點頭道:“大人呢?咱們一起去見吧。”白玉堂道:“在書房,走。”
兩人來到書房,包拯見他回來得快,甚喜,道了辛苦,問結果。展昭一一講明,只瞞了張子翰和趙琮私情,又從包袱中取出刀具,公文呈上。
包拯聽完開啟細看那刀,果然是那幾個字,道:“那酒樓掌櫃的說這店是老店,本府在京多年怎沒聽過?先生可知?”
公孫策搖頭,道:“這事恐怕要問府中廚子才行。”包拯讓人去叫。
不多時府中幾個大廚都來了,包拯以刀相詢,四個人倒有兩對說知道。看了刀說確實是該店所出,府中現有兩把這樣刀具,上面小篆一模一樣。包拯問店在何處,廚子說了。
四人都是在開封府呆久了,不用問就知道是兇器,一胖大廚子道:“大人,這店雖有名,卻只師徒兩人,手藝精湛,人也仔細,一日出不來幾把好刀。小人們去買刀時,都有記帳,連日期帶買家都有,大人叫人去查,定有發現。”
包拯叫他幾人下去,道:“展護衛此行不虛,得此重要證物,那殺人者八九和竊案有關。今天晚了,明天一早再查,回去休息吧。”展昭白玉堂告退回家。
進家後展昭既倒在椅上,白玉堂看他一臉疲色,道:“明天的事你不用管,我親自去查。”
展昭靠在椅背上閉目道:“好,這兩天趕路確實有些累。玉堂,我胸中有些悶,歇會兒,你先去吃飯吧。”
白玉堂一驚,忙捱到身邊,仔細朝臉上看,道:“我叫人請先生來,是不是天熱,舊傷犯了?”
展昭微睜開眼,笑道:“已好的傷,怎麼會犯?一天騎馬趕路,烈日炎炎的,想是中了些暑氣,歇歇就好。”
白玉堂道:“那你等著,我有去暑的丹藥,還是夏初大嫂叫人送來的,沒想到能派上用場。”
展昭不動,隨口應道:“大嫂就是細心。”
白玉堂拿來丹丸,倒杯水一同遞過,展昭接在掌心吞下,果然一股涼意透到心底,休息片刻,精神微振,也有了些胃口,吃了飯,匆匆浴過,就去躺在床上。
白玉堂見他累極,也沒了說話的興致,打了個哈欠,回自己屋去了。
展昭迷糊間覺得肋間刺痛,驚醒坐起,天已亮,站在窗前伸個懶腰,仰望天空,朝陽無蹤,烏雲密佈,一院的濃綠暗淡無光,眼看又一場暴雨將至。
他自四月傷後,每逢天氣轉陰,肋間都會刺痛,一次忍不住以手按按,玉堂看見了,追著先生要藥抹,先生笑說這是刀劍傷後的必然現象,總要過個兩年才會消失,與身體無礙的,玉堂才放心。
說來好笑,兩人江湖成名多年,一個狠辣機敏,下手無情;一個聰明寬厚,從不與人爭強鬥勇,兼之武藝高強,從未受過傷,這在先生看來最平常不過的知識都不知道。
想起往事,他心中暖意橫生,嘴角溢位微笑,明眸中露出自己也不察覺的異樣情意。
白玉堂從偏院轉出,方踏上游廊,就從樹隙中瞧見展昭立在窗前望天,春風一笑中似比往日多了些柔情,一怔,疾步過來。
展昭循聲轉頭,看到是他,笑意更濃,道:“玉堂,早!”
白玉堂窗外站定,朝他眼中細看,那絲溫柔如細雨入池般消失不見,又是平日溫潤模樣。難道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