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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前番情誼又深幾許。徐慶非要跟白玉堂換位置,與展昭坐在一處,讓酒讓菜,熱情非常。展昭喜他豪爽,酒到杯乾,不消片刻,已有了三分酒意,深邃的眼眸越發顯得明亮。
白玉堂知他酒量,筷子一放,道:“夠了三哥,他不宜多喝。”盧夫人也開口勸阻。
徐慶掃興道:“就這幾杯也只能醉只小貓。俺今天高興,誰陪俺喝,就饒了他。”
韓彰忙道:“二哥陪你!”
徐慶見中間隔了人不方便,拿起自己杯筷站起:“五弟,咱倆還換過來!”
此話正中白玉堂下懷,忙讓座,道:“小弟也陪三哥幾杯。”笑吟吟陪了幾杯,挨展昭坐下。
桌上人多,憋了一肚子體己話是不能說,但能挨這人坐了,他都覺愉快。又撿展昭愛吃的菜夾了幾筷堆在碗中,輕聲道:“多吃些,壓壓酒勁兒。”
身旁蔣平耳尖,笑道:“老五,把那牛舌頭給四哥夾幾筷,四哥夠不著。”
白玉堂也笑:“那東西也就你愛吃,小弟給你端過來吧。”起身真就連盤子端來放在蔣平面前,又給蔣平倒了酒,自己也滿上,道:“四哥,來,小弟敬你三杯。”
蔣平道:“敬人也要有個名目,你這是為哪般?”
白玉堂道:“小弟有一事相求,四哥這兩日有空沒?”
蔣平奇道:“你也會有事求我?今日不行,下午還要查帳,明天一日都閒。。。。。。到底什麼事?”
白玉堂道:“明日四哥就知道了,來,小弟先幹。”一仰脖喝了。
蔣平滿腹疑惑,奈何他不說,只好把酒喝了。
酒足飯飽,白玉堂道:“二哥,三哥,小弟圖畫好了,咱們去閣上看看,有不當之處再議。”韓徐二人聞言起身。
白玉堂又對展昭道:“走,左右無事,一同去吧!”
蔣平道:“別忙,等四哥帳房去一趟,原是有筆生意要查舊帳的。”匆匆出去,片刻既回,已夾了本厚厚帳冊。幾人向盧方打個招呼,說說笑笑去了。
蔣平親自撐船上島。展昭一上岸就連連贊此處清幽,直如世外,神仙也住得。白玉堂不由生出三分得意,道:“我看上的地方能有錯?今晚咱倆不回去,在此歇了,談文論武,也做回神仙怎樣?”
展昭還沒答話,徐慶搶先道:“論武?俺也不走了。”
韓彰道:“聽見‘武’字就來勁兒!他倆談起詩書來,你插得上嘴?”
徐慶道:“怎麼不行?幾年前中秋節俺做了首詩,大家還不是笑著說好!展老弟,俺念你聽。。。。。。”咳了聲算清了嗓子,剛要張嘴,就被蔣平笑著打斷,道:“三哥那打油詩也別唸出來惹展兄弟笑話了!三哥有家室的人,能跟他哥倆比?小心三嫂惱你。”
徐慶道:“你三嫂才沒那麼小心眼。”到底有三分氣短,不再糾纏。
蔣平道:“五弟在家歇了兩天,狂勁兒又上來了。展兄弟,你可不能由著他性子——他興起能鬧到天亮。”
展昭笑道:“難得偷個閒,有清風明月做伴,一夜不眠又如何!”
白玉堂哈哈笑道:“果然是我知己。”
蔣平搖頭道:“我是大俗人,就不知道不睡覺看這看了幾百遍的山水有什麼意思。”說話間上了樓。
展昭四處打量,白玉堂開啟鎖取出圖紙帳冊,道:“我這兒看似清幽,為這些俗物卻暗藏殺機。展昭,你可有察覺?”
展昭搖頭道:“我對此道一竅不通。”
白玉堂道:“你若獨來,只管沿路走,休要穿林越脊,保你無事。”
展昭了悟,瞥見他開啟密封的圖紙,忙轉過目光,道:“你們忙,我下去走走。”
蔣平離他近,一把拉住,道:“見外了不是?”
韓彰也道:“這些原不避自家兄弟,賢弟有興趣來看看聽聽,若無,隨便找本書看也好。”
白玉堂笑道:“聽見沒,二位哥哥都這樣說了,你要敢走,就是把大家當外人了。我們這事無趣得很,你找本書裡屋看去。”
展昭不好再走,隨手從架上取了本書。
白玉堂領他進裡間,輕聲道:“我看你有些酒意,在這兒歇會兒吧!”
展昭倒在小躺椅上,道:“方才多虧你和大嫂解圍,不然定被三哥灌醉了。你忙去吧,忙完叫我。”白玉堂轉身出去。
展昭半躺在椅上,他自入公門,極少有這樣閒散的時候,書拿在手中,看窗外翠竹搖曳,綠意襲人,說不盡的愜意。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