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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練一番,各自盡興。飯後收拾好,也不去前莊,徑直到碼頭,叫了艘快船茉花村方向駛去。
茉花村與陷空島不過隔了片蘆葦蕩,說話間即到。還沒上岸,就見奉劍渡口等著,見兩人來了,忙招呼。
白玉堂道:“你家公子這回倒禮數周到,我自己來時,怎沒見你接?”
奉劍認識他也不止三五年,大著膽子笑道:“五爺又挑眼了,展爺這不是頭一回來麼。我家公子把爺看的親兄弟似的,日常禮數倒淡了。”
白玉堂點頭道:“你倒不象大爺跟前的,這般會說話,想是二爺教的。”
奉劍道:“五爺取笑了,小人頭前帶路。”
白玉堂道:“有我,你帶什麼路。先去送個信,說我們到了,叫丁老二好茶備著。”
奉劍真就送信去了,他卻陪定展昭慢慢前行。
展昭見一條路平平坦坦,乾乾淨淨。兩邊皆是密林,中間單有引路樹。樹下各有一人,俱是濃眉大眼,闊腰厚背,一對一對的實在不少,心中納悶,便問白玉堂:“這些人是做甚麼的?”
白玉堂道:“這些人俱是他兄弟手下頭目,為防江上械鬥,輪流來站班。想是他們自幼見父親點兵帶將的眼氣,弄成這樣過過乾癮。”
展昭聽罷道:“怎不見你們島上弄這陣勢?”
白玉堂傲然一笑:“我家自有一套戒律,不用弄這些玄虛嚇人。等會到他家你就明白,他兄弟別樣還好,就是好排場。”這話又有些刻薄起來。
走過樹林,又有一條青石路,通到莊門。只見廣梁大門,左右站立多少莊丁伴當,臺階之上,當中立兩人,後面又圍隨著多少小童執事之人。展昭暗道:果然排場!
臨近,中間那兩人降階迎將上來,倒真把展昭看得一楞。只見兩人著一樣的天青色綢衫,一樣的高矮胖瘦,一樣的長眉細目,年少英俊,實在分不出哪個是去年見過的丁二俠。
其中一人趕上兩步,拱手道:“展兄,一別半載,可想死小弟了!”
展昭知是丁兆惠了,忙回禮道:“丁兄別來無恙!小弟也甚是掛念。”
說話間丁兆蘭也走到近前,長揖道:“展兄願大駕光臨,令敝莊棚壁生輝,小弟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展昭忙回了一揖道:“兄臺太客氣了,弟愧不敢當!”
丁兆惠這才向白玉堂道:“五弟,好久不見!”
白玉堂嬉笑道:“丁兄,一別經月,可想死小弟了!”
丁兆惠一聽這話,改了麵皮,道:“錦毛鼠京中呆了兩月,果然學了巧,會學人說話了!”那“人”字咬得特別重。
白玉堂豈是吃虧的?上前一把揪住他衣襟,道:“待我好生看看,哪裡像人?”湊到臉上裝模做樣瞅來瞅去。
丁兆惠舉手一擋,道:“遠點,遠點,看口水噴到我臉上!”
丁兆蘭道:“二弟,展兄面前,如此笑鬧,不怕失禮!”
丁兆惠見哥哥責他,收斂幾分,道:“展兄勿見笑,我二人少年相識,頑慣了。”
展昭道:“白兄來時原說了與二位親兄弟般交情,展昭哪敢見笑,羨慕之心倒有。”
白玉堂看他一眼,心道:這貓兒說起謊來也是面不改色,我多咱說過這話。
丁兆惠一聽樂了,五弟也不叫了,道:“小白,難為你這性子,竟承認了,不枉二哥平日百般掛念,千般忍讓,來,跟二哥攜手並肩親熱親熱!”說著伸手去拉。
白玉堂臉一板,一閃避過,冷笑道:“這話可肉麻的緊,虧你說得出口!”
丁兆惠見慣他喜怒隨意,依舊皮臉道:“認了就認了,還害上臊了,奇事!”
展昭去歲初識丁兆惠時,見他正正經經,這時放肆起來,確也是牙尖嘴利,比之白玉堂卻少了三分狂狷傲慢,多了幾分親切爽朗。
丁兆蘭道:“展兄,休管他倆胡鬧,莊中已備好佳茗,請隨小弟來!”
進得莊來,迎面是個大照壁,磨磚對縫,四周琉璃瓦鑲嵌。燕翅大門,兩邊門垛上都刻著磚花,一邊是松鹿長春,一邊是鶴壽千年。儀門內,透過兩排班房就是二門,二門花牆內,兩邊抄手遊廊直達正廳。中間甬道,兩邊花壇。
正廳的前門通著後門都敞開著,隱隱見後面正房遊廊的還有幾重院落。
到廳前; 丁兆蘭道:“奉劍、侍書留下伺候。” 揮退了眾僕從,進廳把展昭讓至首座,兄弟倆末座相陪,白玉堂隨便揀了個座坐了。
廳周軒窗皆開,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