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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見他這般鹵莽豪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呆看著那碗酒,胃中隱隱翻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白玉堂笑看到現在,方起身走到展昭身旁,接過酒碗,道:“兩月不見,三哥長見識了。只聽過以毒攻毒,還沒聽過以酒解酒的。是誰告訴你這法兒?”
徐慶道:“你三嫂。有回俺醉了,頭疼難耐,叫她煮醒酒湯,她說不用醒酒湯,再喝幾碗酒就解了!”
盧夫人一聽就笑了:“三弟,你後來喝了幾碗啊?”
徐慶道:“哪喝了,俺叫她倒幾碗來,她也不理,甩手出去了,後來叫人送碗醒酒湯來,自己卻不知哪而兒去了。”
盧夫人更笑:“三妹想是見你醉狠了有氣,故意說這話挖苦你,沒曾想你直心眼,聽不明白,反弄得更惱,當然不理你。”
徐慶見眾人皆瞅著他笑,撓撓頭道:“有話也不直說,俺倒當真了!”
白玉堂道:“三哥,既明白了,就別找這貓兒喝了,小心一碗下肚,撂倒了他,非但不能盡興,還得小弟扛回去。我知道你這番上京辛苦,說來都是小弟累了哥哥們,來,這碗我喝了直當賠罪!”說著把碗中酒一飲而盡,朝展昭眨了眨眼。
盧方几人看得明白,心道:五弟對這朋友倒是真上心了。看展昭臉色確實不佳,也笑著上前打圓場。
盧夫人也道:“三弟還沒來得及回家,小心醉了,三妹又不理你。”
徐慶被眾人一說,也不好再強,道:“展昭,今天俺看在大家面上,放你一馬,改天定要陪俺喝上幾碗。”
展昭只求躲過眼前,哪管今後,連連答應。
眾人坐下,盧方想起一事,道:“展兄弟,公孫先生託我們帶回一信。”說著從懷中取出遞於展昭。
展昭接過開啟,上面熟悉的字跡寫著三寶事包大人已向聖上告罪,聖上只叫莫聲張,追回便可,又吩咐好生帶白玉堂回京面聖,展護衛可放心,並小心身體云云。
他看完也不收,直接遞給白玉堂,白玉堂看過笑道:“這皇帝倒還明白。”把信放在一邊。
幾人天南海北聊著,漸覺投機,徐慶更是學著白玉堂“展小貓”“展小貓”地叫起來。
看看戌時已到,盧夫人起身叫人準備晚飯去了。有家僕來點燈燭,眾人停下話頭看著,就見一人莊丁進來道:“五位爺,茉花村派來一人有信要面呈。”
[鼠貓]今宵未眠(上) 之八 婚事
盧方讓把人請進來。蔣平奇道:“天都黑了;丁氏昆仲有什急事?”
待那送信的進來,五鼠一看都認識,是丁兆蘭貼身小廝奉劍。
奉劍眼光在展昭臉上停了一停,向五鼠施禮道:“聽說五位爺回來了,我家公子特讓小人來問候,還想請開封府的展大人到茉花村一聚。”說著到盧方面前遞上信。
盧方接過信,仔細看卻是丁兆惠的筆跡,先問候一番,後面卻是寫給展昭的,說今午從柳青處得知展南俠陷空島做客,一別半載,如渴想漿,想請到家盤桓幾日,不知肯光顧否。最後請盧方轉交,還附了張請柬。
盧方看完,一併遞於展昭,道:“展賢弟,這信原是給你的。”
白玉堂湊過頭看了,道:“好多嘴的柳青,我就想丁老大訊息怎麼這麼靈通呢。這哪是問候我們,不過想請貓兒,順便捎帶我們一聲。”
心念一轉,疑惑道:“既是他想見人,來見便可,怎的還要人自己去?”
奉劍忙道:“我家公子說總要請到家中方顯尊敬,還怕展大人不巧走了,所以命小人今天一定把信送到。說好如果展大人願光顧敝莊,小人就回去覆命,好叫公子明日早來接。”
展昭沉吟片刻,既下了請柬,不能不去一趟,再說三寶事已了,耽誤一日無妨,順便見見朋友亦是樂事。他抬頭道:“白兄,我去一趟,回來咱們再說上京的事。”
又轉頭對奉劍說:“煩小哥回覆你家公子,就說展昭既承雅愛,敢不從命,明日定去。”
白玉堂道:“好久沒見丁家兄弟,還真有點想得慌。反正我憑事沒有,明天就陪你走一遭。奉劍,跟你們公子說有我同去,不敢勞他來接,只管在家中等候。”
奉劍道:“謝五爺,那小人就回去覆命了。”又向眾人環施一禮走了。
白玉堂問:“貓兒,你可認識雙俠兄弟?”
展昭道:“丁二兄見過。去秋剛入開封府,就有一案要到杭州府辦,見一週姓老人有難處,恰巧丁兄也在,一起助了他。那時原就要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