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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修和喝了一口熱茶,說道:“解決了,請大師做了法事,連續做了七天的水陸道場,先祖很滿意,並沒有怪罪。”
關氏舒了一口氣,捂了捂胸口,“解決了就好,解決了就好。”
想了想,關氏又問道:“我們家裡要不要也做一場水陸道場?”
舒修和凝眉思索片刻,道:“不好,大過年的我們家做水陸道場容易讓外人誤會,我看還是等到清明時節,我們請大師來家中做七天水陸道場好了。”
關氏又連忙點頭,連聲應道:“你說的很是,很是。”
舒嫣華一直靜靜的看著舒修和那邊,舒修和如今過了三十而立之年,清秀俊雅的臉上成熟了許多,多了一種穩重、可靠的韻味,又因侯府這些年在他的經營之下富裕不少,身上穿的都是綾羅綢緞,滿身的貴氣,惹來不少年輕女子的媚眼。
也是,如果長得不夠好,又怎能讓梅氏這種人看得上?
舒嫣華安靜的聽著關氏與舒修和之間的談話,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眼仁極黑,眸底一片平靜,誰也看不到黝黑的瞳孔裡蘊含著一絲猩紅,如火山底下奔流的岩漿,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
“好了,老大你也累了,先回房讓老大媳婦伺候你用飯,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再來陪我用膳吧。”
關氏見天色已到響午,揮揮手讓舒修和回自己院子用午飯,家宴晚上再開。
舒修和帶著梅氏和孩子跟老夫人告別,一群人回到梓嵐院。
舒修和坐在明間的羅漢床上,梅氏立在一旁讓丫環去廚房傳飯。
舒修和先是看著舒鴻煊,語氣稍有嚴厲的問道:“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的功課可有停下?”
舒鴻煊垂手靜立,恭敬的應道:“孩兒每天都複習,老師佈置了功課給孩兒,讓孩兒每十天去他家裡交功課。”
舒修和臉上的嚴肅稍退,很欣慰的說:“周大儒本事很大,我也不求你能跟周大儒一樣,只要學到周大儒的幾分,也是我舒家之幸。”
末了又嚴厲的教導:“當戒驕戒躁,不可有了點成績,就忘乎所以。”
“是,孩兒知道。”舒鴻煊躬身應是。
舒嫣華心內冷笑,以前她怎麼看不出來舒修和看似嚴厲的教導其實都是一種不著痕跡的貶低?
哪家父親有一個十五歲的解元兒子不是以之為榮?
十五歲的解元,大夏朝少之又少,更不用說他們舒家是勳貴之家,讀書考科舉本來就不是勳貴必須的,又不是清貴名流、書香門第,必須靠科舉仕途傳家!
便是在書香門第之家,如此年紀的子弟,也是被捧在手心上的,即便考不上進士,舉人也能做官!
多少寒窗苦讀的學子,一輩子都在為舉人這個功名辛勞,哥哥十五歲就成為解元,連周大儒都讚一聲“天資聰穎”,可他做爹的是如何做的?
“不可有了點成績就忘乎所以。”
看似很緊張哥哥的學業,卻只略問了一句功課可有停下,知道周大儒連過年都給哥哥佈置功課,此後餘下一概不問,只訓誡他不可忘乎所以。
這就是一直很疼愛他們的父親?
果然跳出這個固定思維,看到的東西就不一樣了。
那麼哥哥呢?哥哥是否有感覺到父親的異常?
“文兒,這些天你可有複習功課?”舒修和轉而又問二兒子。
舒鴻文從大哥身邊側了側身,正面對著爹爹,從容的說道:“孩兒這些天一直不敢忘記刻苦讀書。”
舒修和微微頷首,“那我來考考你。‘君子之道,闢如行遠必自邇,闢如登高必自卑。’,何解?”
這是《中庸》裡第十五篇,舒鴻文已經十歲,雖然沒有拜入周大儒門下,從下也是跟著二叔啟蒙,到了七歲更是去學堂讀書,舒修和這個考校自然輕而易舉就回答上來。
“君子實行中庸之道,就像走遠路一樣,必定要從近處開始;就像登高山一樣,必定要從低處起步。”
舒鴻文非常淡定,眸底滿是自信的光芒,看得舒修和很滿意。
“誠者,物之終始。不誠無物。是故君子誠之為貴。何解?”
這是《中庸》裡的第二十五篇,舒修和知道兒子還沒有學到這裡,然而舒鴻文還是不慌不忙回答了舒修和的考校。
舒修和讚賞的點了點頭,“不錯,你已經自己預習了功課,很好。”
梅氏臉上的笑容比之先前更深刻了幾分,眼尾下露出幾條細小的細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