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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
同樣知道舒鴻煊備考一事,二叔舒修儒的態度與舒修和截然相反。
“這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即便是他老師要求的,也完全可以拒絕!怎麼能這樣糊塗,萬一考砸了......”
舒修儒又急又怒,恨不得現在就衝出門去,上週家把侄子要回來。
今天周管家帶來的話,說的也是周大儒想要舒鴻煊下場感受一下科舉的氛圍,於是舒家人一致認為,是周大儒要求的,誰都沒有想到其實是周大儒拗不過小弟子,才無奈答應的。
“好了,消消氣。你啊,著急什麼,大哥他們還沒有說話呢,你不過是做二叔的,怎好越過大哥去管煊哥兒的事?”
姜氏輕柔的拍了拍夫君氣得上下起伏的胸膛,給他順了順氣,又往他手上放了一杯茶,待他一口喝光之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舒修儒眉心微蹙,臉上還有一層薄怒,不滿的道:“我還以為周大儒是個多周全的人呢,怎麼會突然想一出是一出?大哥肯定也不會同意的,他這麼疼愛煊哥兒,怎會捨得看煊哥兒前程有瑕疵?不行,我明天去找大哥,讓他跟我一起上週家,把煊哥兒要回來,務必讓他打消這種念頭才好。”
舒修儒是個愛才之人,特別當這個人是自己的侄子之時,這份愛才之心就被無限擴大了。
天知道當舒鴻煊成為案首的時候,他有多高興,當晚就喝的爛醉如泥,嘴裡不斷的唸叨著“舒家有後,舒家光耀門楣指日可待”的話,可見他是真的將舒鴻煊看成兒子般看待的。
其實不怪舒家大部分人都是同樣的心態,作為舒家現在唯一一個進士及第,舒修儒是知道科舉這條路有多艱難的。
千軍萬馬,只有少數一部分人才能擠得上獨木橋,當年他考秋闈之時,與他同科考場的,還有白髮老翁,而他考上進士之時,早已成家立業,年已二十有五,兒子都生出來了。
要說舒家之中,有誰能對科舉指點江山的話,非舒修儒莫屬,至於舒修和,那是考場都沒有下過的人。
還是那句話,勳貴之流,從不靠科舉發家,當年身為廣平候世子的舒修和,並不需要像那些學子那樣,鎮日只圍著書打轉。
舒家出了一個愛讀書、喜教書育人的舒修儒,還是一個憑自己努力考上進士的人,當年在勳貴可是著實出盡了風頭的。
如此,也就無怪乎舒修儒的反應這麼大了,科舉之艱辛,論起來,舒家沒有一個人及得上他有經驗。
十五歲的舉人已經是舒家祖墳冒青煙了,舒修儒並不看好舒鴻煊,要知道他當年十五歲之時,連秀才都沒有考上!
舒修儒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抓著大哥一起去周家,把侄子要回來,懷著這樣的心思,舒修儒轉天一大早就起床,用過了早膳之後,就去前院,正想叫小廝問問大哥在哪裡,抬頭就見大哥正在前院看著管家帶人裝禮品。
“大哥,你這是?”舒修儒上前一步,疑惑的問道。
舒修和見弟弟來了,淡淡的說道:“備了一些禮物,準備去周家一趟。”
此話正合舒修儒之意,原本他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見大哥也要去周家,以為大哥也是跟他一樣的心思,只不過怕這麼直接就要回侄子,會讓周大儒下不來臺,畢竟他是煊哥兒的老師,所以還是要備著厚禮表達一下自家的歉意的。
然而,等他與大哥上了馬車,問明瞭來意之後,發出了一聲驚呼。
“大哥,你再說一遍?你難道不是去周家把煊哥兒要回家的嗎?你難道不是去周家,讓周大儒打消他讓煊哥兒下場的念頭的嗎?”
舒修儒一陣愕然,他以為大哥跟他一樣,是想去周家把舒鴻煊帶回家的。雖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然而大哥畢竟是煊哥兒的親生父親,親生父親都開了口,周大儒怎麼也會尊重他的意見的。
想不到大哥與他的想法完全相反!
“二弟,你急躁了。”舒修和撩起眼皮,淡淡的看了舒修儒一眼,訓誡道。
舒修儒眉頭鎖得死禁:“可是......”
未盡的話被舒修和打斷,“二弟,你要明白,煊哥兒要下場,是周大儒要求的。”
舒修和眸底滿是信任,臉上全是佩服之意,“周大儒是個什麼牌面上的人物,相信我們家沒有誰比你更清楚,如若不然,當年你也不會獨自攔住周大儒的路,求了他一個考校的機會,煊哥兒這才有機會成為他的弟子。
二弟,你看,這些年來,周大儒把煊哥兒教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