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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嵐院,正房。
“該死!”
舒修和氣得一拍桌子,距離舒家宴會已經過去了三天,可舒修和越發煩躁!
那天宴會,岳父本來已經準備午後引薦他給二皇子的支持者認識,過幾天還會帶他去見二皇子,現在因為死了人,不僅來不及引薦,還讓舒家鬧出了笑話!
那場宴會,是他精心準備的、為了成為二皇子臣屬的策劃,有了舒鴻煊這個三元及第,他相信作為舒鴻煊的父親,又有侯爵在身,二殿下一定會看重他。
哪知計劃趕不上變化!
現在想想真是氣得肝疼,要死哪裡不能死,偏偏要死在舒家!
梅氏撫了撫舒修和的前胸,給他順氣,柔聲安慰:“侯爺,等過段時間,再讓父親帶你直接求見二殿下就是。”
舒修和聽梅氏這樣說,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他今天會發火,其實也是想試探梅氏的態度,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可岳父卻似是忘記了引薦的事。
因為舒鴻煊成為三元及第,還被聖上授封中書舍人,他一直擔心梅氏會因此事跟他生分,心裡要是有了疙瘩,岳父未必會像以前那般帶挈他。
今兒得了梅氏的承諾,心就放了下來,舒修和身心舒爽的去淨房洗漱。
梅氏靜靜的坐在圈椅上,看著桌子上跳躍的燭光,昏黃的光芒映在她臉上,神色晦暗不明。
......
御書房裡瀰漫著一種窒息的氣息。
承德帝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刑部尚書鍾木春,輕輕笑了,“原來朕的刑部尚書就是這樣給朕幹活的。”
鍾木春早已後背一片濡|溼,額頭開始滲出一滴滴豆大的汗珠,聽到承德帝的輕笑聲,鍾木春再也無法站立,腿一彎,就額頭觸地,跪在地上。
“臣惶恐。”
“身為統領六部之一的刑部尚書,領著朕的俸祿,身居高位享受其他人的諂媚追捧,居然連一個案子都查不出來,朕要你何用?”承德帝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輕笑,現在已經面無表情。
鍾木春再叩拜,“臣有罪。”
“再給你三天時間,查不出是怎麼中的毒,中的是什麼毒,誰是兇手,你不用來見朕了,摘下你頭上的官帽吧。”
承德帝聲音平緩的道,沒有絲毫因為如此兒戲就換尚書的壓力。
鍾木春再次叩拜,“臣領旨。”
而後慢慢站起身,倒退幾步,再退出御書房。
承德帝沒有再說話,蔡三得頭低得更厲害,自從安樂候庶子離奇死亡之後,御膳房和在承德帝身邊伺候的人,已經再次被查了祖宗十八代,但凡有一絲疑點,下一刻就不會再見到此人,承德帝這段時間去後宮也不在那裡用膳了,後宮還沒有徵兆,前朝承德帝身邊,已經個個繃著神經。
一日查不到安樂候庶子中的什麼毒,怎麼中的毒,承德帝身邊的人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蔡三得此時心裡萬分希望刑部尚書能保住他頭上的官帽,那意味著承德帝身邊的人都能鬆一鬆神經。
......
“二殿下,如今老臣該如何是好?”
早上還在御書房領訓的刑部尚書鍾木春,下午悄悄來到一處宅院,求助二皇子。
二皇子臉色陰沉,從銀牙裡蹦出一句話,“你查不出?”
鍾木春臉色也不好,這是他這麼多年來查案查得最艱難的一次,查不出來就要丟官帽,這樣還不艱難嗎?
“兇手用的毒非常奇異,老臣讓仵作剖開陳明鑫的屍身,發現五臟六腑已經中毒枯萎,至於中的是什麼毒......太醫也沒有多大的頭緒。”
二皇子沉默片刻,怒斥一聲:“太醫院那群幹吃飯的飯桶,連個毒都查不出來!”
二皇子煩躁的轉了幾圈,問道:“太醫院的人,查不出是什麼毒,那麼解藥呢?可有研製出來?”
鍾木春提醒道:“此事只有聖上才知曉。”
太醫院那群人,沒有承德帝的允許,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
二皇子一拍額頭,此事太過煩躁,他都忘記太醫院的規矩了。
鍾木春懇求的看著二皇子,“二殿下,如今......該怎麼結案?”
“那些銀錢的來路也查不到嗎?”
鍾木春搖頭,“銀票都是票號的銀票,實在沒有半點線索,陳明鑫是突然在兩三個月之前,開始大手大腳請客吃花酒,至於那些銀錢是怎麼來的,連他的小廝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