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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佈滿了焦慮,彷彿一頭被困在籠子裡的獅子。哈普述說這些的目的只是希望得到多莫的理解,但多莫卻讓他不要投降。
他以為多莫是無錯的,是純粹的,所以多莫不用擔心內務組的處罰,而他,一個犯錯了的警察,卻註定墮入黑暗的深淵。他並不清楚他所信任的多莫也犯下了錯誤,多莫決定硬扛著,所以他絕不可能理解哈普想要投降的心情,也不可能贊同。
“他想讓你自亂陣腳,兄弟,就是這樣。”
“我和崔西談過了,很抱歉,我得妥協。”埃伯特輕輕搖頭聳肩,極力做出放鬆的樣子,但是顯然,他的偽裝一點作用都沒有,只會讓人看出他的心虛和茫然。
“不會有你什麼事的,你可是個大英雄,憑你的聲望,他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的!”見阿爾一直在勸他,埃伯特的情緒漸漸激動了起來,語氣中也帶著一絲難以分辨的嘲諷。前兩次埃伯特就是在這裡卡住的,而今天直到現在諾蘭都沒有宣佈暫停,埃伯特心下清楚自己的這段表演應該是透過了。
“問題就出在我的聲望上,你以為你幹掉了幾個毒販沃爾菲德就會把你當回事了嗎,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們大出風頭了嗎?他們想釣大魚,透過你釣到我。”
埃伯特一副不解的神情望著阿爾。
“但你是清白的,威爾。”
“沒錯,我是個好警察,但他們總能找到辦法來對付你。”阿爾·帕西諾的表演非常平淡,埃伯特覺得那個真實的多莫彷彿就坐在他的對面,和他聊著天,這讓他不由得打起了精神來。
“胡說,你根本沒有把柄讓他們抓。”埃伯特搖著頭,他相信阿爾說的那些事情是可能發生的,但這顯然與他對警察這個職業的理解相悖。
他的表情漸漸變得絕望起來。
他以為自己的投降可能獲得一絲生機,但現在,他似乎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即使他往後退,他也有可能拖累阿爾。
克里斯托弗·諾蘭這時候朝著攝影喊了一聲:“近景,注意哈普的眼睛。”
埃伯特的眼睛是湖水般清澈的顏色,但此刻,那雙眼眸中凝聚著的絕望似乎已經實質化了,他與其說是凝望著阿爾希望得到一個安慰的結果,不如說他正凝望著自己霧濛濛的未來。
那種讓人恨不得站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給他一點安慰的絕望。
劇組裡的女工作人員此時都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繼續看下去。
埃伯特的表演卻沒有任何停頓:“我想試試看,兄弟,我還得養家,沃爾菲德答應我是緩刑。”
“我們是警察,這不僅關乎我們的事,還關乎所有依靠我們的人,所有有家庭的人,我一輩子都在做好警察,你這麼輕易就毀掉了,為什麼,是為了讓一個內務組的混蛋當警察局長嗎?”
埃伯特捏了捏額頭,眼神渙散:“說完沒,抱歉,我要妥協。”那種絕望的情緒立刻覆蓋了他全身,他就那樣冷淡地看著阿爾,已經不再尋求他的建議。
餐廳的侍者詢問他們想要吃什麼,埃伯特立刻露出放鬆的神色,和女侍者調笑起來:“這兒的活你一個人包辦嗎?”
他笑著詢問阿爾想要吃些什麼,阿爾只是緊緊盯著他,神色僵硬地離開了餐廳。
埃伯特扯了扯嘴角,什麼都沒有說。
這一幕戲終於拍攝完畢了。在克里斯托弗·諾蘭宣佈結束的那一刻,阿爾·帕西諾第一個舉起了手拍了拍:“幹得好,小子!”
其他人也紛紛為埃伯特送上了鼓勵。埃伯特笑了笑,感謝大家的讚美。他的心情真的愉悅極了,不僅因為他剛剛成功拍完了一個場景,更因為剛才那一場戲是如此的酣暢淋漓,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享受!
這就是他一心成為一個好演員的原因。當他成為了他所扮演的那個角色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天地都是他的,那種暢快的,讓人想要流汗的感覺,他簡直還想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