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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在好萊塢的一線演員中,就沒有幾個沒有受過傷的。本·斯蒂勒、亞當·桑德勒這樣的純喜劇演員還要好一些,其他演員,只要在商業大片中擔任過男主角的,總會因為各種原因進醫院。
尤其是動作戲演員,年輕的時候他們精力充沛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兒,可到了三、四十歲之後,他們中的大多數都要考慮轉型的問題。
但只要好萊塢電影工業仍在繼續,演員的傷病就永遠無法停止,畢竟觀眾們最愛的還是炫目的特效、精彩的打鬥爆炸場面和英雄主義爆棚的主角。
埃伯特並不認為這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至少當他為了《蝙蝠俠:俠影之謎》臉腫得不行卻還在堅持真身上陣的時候,他腦子裡考慮的也只有這部電影的最終效果。
可當受傷的人變成了萊昂納多的時候,他卻發現,要讓他輕易把這件事情用平常心對待,他確實很難做到。
翻來覆去在床上滾了一夜,定好鬧鐘,埃伯特在飛機起飛之前就趕到了機場,經過數個小時的顛簸之後,他終於到達了約翰內斯堡機場。
入目的燈光讓埃伯特的眼睛微微有些刺痛,他眯著眼,藉著玻璃門的反射光線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憔悴、紅眼、鬍子拉碴。
幸虧他在飛機上還小睡了一會兒,否則他更加糟糕的臉孔要是被經紀人先生看到了恐怕會有一種把他塞回去回爐重造的衝動。
其實也還好。至少約翰內斯堡幾乎沒有在北美大陸無孔不入的記者,也幾乎沒有人認識埃伯特,他可以露出一張臉在機場飛奔,不用戴著帽子和口罩,也不要防備身後忽然亮起的閃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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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納多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他摔傷了,剛剛受傷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腰像被一萬臺汽車碾過那樣難受,背後也被蹭破了一大塊皮,混著地上的沙子和泥,摻著血,黑乎乎的看起來尤其嚇人。
他的手和腿都沒有什麼事情,就是腰很難像正常人那樣平躺在床上,反而要弓起來,如果用一種更形象的說法的話,他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揹著殼的烏龜。
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能吃不能喝,悶在床上,無聊得都快長毛了。
他不得不再三問助理:“埃伯特真的打電話問過我的情況,你也告訴他了?”
助理的回答自然是重複了一萬遍的“是”,可萊昂納多卻還是有些不肯相信。他有些悶悶不樂地扔掉手機,過會兒又依依不捨地摸回來,一遍又一遍地檢視著來電資訊,可除了前一天晚上埃伯特給他打的那幾個電話之外,他手機上什麼東西也沒有。
他甚至懷疑手機上是不是沒有話費了。
從他醒來之後一直到現在,埃伯特竟然沒有給他打一個電話,還是在助理已經把他受傷的情況告訴他之後。
萊昂納多覺得有一丟丟的委屈,他輕輕摩挲著手機的外殼,手指在那幾個爛熟於心的數字上輕輕摸了幾下,卻又有些不甘心地放回去。
他嘴角輕抿,眉頭微微皺著,即使導演愛德華·茲威克和製片人親自來到醫院看望了他一番都沒能拯救他鬱悶的心情。
他已經不想問助理同樣的問題了,那會讓他覺得有些丟臉。
約翰內斯堡的天空比洛杉磯的天空藍多了,望著窗外明豔的景色,萊昂納多心裡默默說了幾句給自己鼓勁的話,用盡全力扯出了一個笑容——但最終,他發現,這個笑容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門就是這個時候被開啟的。
萊昂納多皺著眉頭,語氣不善道:“我不是告訴過你,這段時間不要來打擾我嗎?”
可是預想中的房門緊閉人慢慢退出去的聲音卻沒有出現,萊昂納多偏過頭,一眼就看到了佇立在門口,身姿挺拔、面容憔悴的埃伯特。
“噗——”
萊昂納多的第一個表情絕不是執手相看淚眼汪汪,也不是向埃伯特表達自己的委屈,而是情不自禁地爆笑出聲:“埃伯特,你看起來就像一個好幾天沒吃飯的難民,我的手機呢,你站好,對,就站在那裡,我要拍一張最經典的照片,以後如果我不演戲了,我可以把這張照片奉獻給報社換錢。”
埃伯特白了他一眼:“嘲笑我的前提是看一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真是狼狽。”
嘴角的肌肉輕輕扯動著,埃伯特慢慢往前走了幾步,很快就走到了萊昂納多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