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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內情也有可能,畢竟昨日至今他們大批人馬船隻出動,這事情早已沸沸揚揚。
可是這一切又太順暢了,他隱隱覺得有事,也許是自己疑神疑鬼了,西門苦笑,今早有幾個大臣諫言彘刑有違聖德,結果陛下雷霆大怒,把這幾位直接檻送回京,下了天牢,高青急得嗓子冒煙,再三叮嚀他和恆衝、鄭松、柳闖不能放過一絲可疑,陛下這樣越來越危險,貴妃必須找到,弄得他也神經兮兮。
他招手叫過得力手下:“你帶幾個人去追商家的管事,沿途打聽一下,看有沒有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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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未語上岸不久,就見一列驃騎直奔碼頭而去,為首的正是西門一笑,她和管事在道旁低頭側身,待驍騎過後,未語就獨自上路了。管事本來堅持要送她到貿城,未語卻說西門一笑很有可能派人追查,為安全,他們應該及早分開。管事不知她的真實身份,只知道她是大爺欲保護的重要人物,事先大爺也吩咐過他們掩護她安全脫身就可,並聽從她的安排,見她說得有理,便不再堅持,指點從此去清河渡的陸路後就互道珍重,分道揚鑣了。
未語慢慢地沿著另一條官道往前走,夏日的陽光熾熱焦烤,不一會兒未語就覺得汗如雨下,臉上的易容劑雖不會受汗水影響,但黏膩之間,毛孔不得舒張,也挺不舒服的,見前面有茶亭,不覺眼睛一亮,加快腳步,就進了茶亭。
茶亭是依樹冠而建,濃密的枝灌在頭上織成一張密密的網,遮天蔽日,背後是一片茂林,十分涼爽,客人只有寥寥幾個,這個時候出門的路人不多。
未語叫了一壺茶,澀中有苦,但很能消夏解渴,她自嘲真是養尊處優慣了,獨立生活的本能大約也喪失殆盡了,她暗忖,有了身孕到底不便長途行走,這一、二日天池搜尋重點應在海面上的過往船隻或沿途的岸邊,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注意到內陸上來,不如她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所謂大隱隱於市,天池絕不會想到她既已離開卻並未走遠,想到這裡,心中一酸,她真的是很彆扭很矛盾,在宮中時常想擺脫樊籠,真的出來了卻又想著天池。
茶亭裡除了她,就是兩個小商販,因天熱,在亭裡堆了一地的貨物,兩人吃飽喝足了,和茶老闆說著話,讓她心裡大震。
“聽說沒有,今兒一早夏宮戒備森嚴,說是出事了。”
“可不是,聽說是宮裡頭一個奸人害了貴妃娘娘掉進海里去了,還有龍種呢,可造了大孽嘍,貴妃娘娘,賢德啊,我這小本經營還是聖人聽了她的話才弄起來的,唉,好人哪,海神爺爺保佑她。”民間稱帝皇為聖人。
“我也是,春天家裡還開了墾,眼看夏收在望,都是託了娘娘的福,那奸人就該千刀萬剮。”
“就這樣還有人給說情,聖人一生氣,把他們都下了大獄。”
“活該。”……
三人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到憤慨時,還敲著桌子。未語側身望著林子,假裝看風景,聽得鼻腔一熱,淚水差點流了下來。
多麼淳樸的人們,她只是說了幾句話,人們就如此厚愛她,而她好慚愧,從心底排斥這個時空,只把自己當成過客。
那三人見她似無動於衷,那老闆道:“書生,這一路過來,有什麼訊息嗎?貴妃娘娘可曾得救?”
未語歉意地:“我路經此地,聽說的和三位差不多。”'奇書網 。Qisuu。'
聽口音果是南方人,那老闆唉聲嘆氣,“你們書生迂腐,聖人仁政,推恩你們讀書人最多,要沒有那些捐款,我這開茶亭的哪裡有錢送我那孩子入官學,你們是學問人,總比咱們老百姓更懂飲水思源啊。”
未語聽得心潮澎湃,羞愧自己是那麼渺小,這讚譽,她何德何能?
天池,她心中喊著,不,她不能這樣一走了之,不能陷天池於痛苦絕望中,她真的很自私,為了自己患得患失,卻陷天池於暴怒,他為了她不顧聖德,甚至欲治言官之罪,她讀過帝史,這時絕無僅有的,在周氏稱制時也不敢公然拿言官下獄,她的自由比起這些樸素的人們是多麼微不足道,她的自由甚至是虛偽的,紫衣,澄衣,高青,容尚宮……,她真的是太自私自利,這麼多愛著她,護著她的人們,她卻為了所謂觸手可及的自由為自己辯護,拘泥於時空不肯回頭,刻意的躲避,她還想帶走他們的希望,甚至是生生奪離天池的骨肉父子,他有多麼期盼孩子,她驚悚地想:她對於他們已經是殘忍了,不能回去固是遺憾,對叔叔是虧欠,沒有報答他的養育之恩,可若執著回去,她遺棄的是丈夫、好友、姊妹,天池為她解散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