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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等叫起了,“高青,請貴妃到西暖閣,叫大臣們進來。”
“遵旨。”高青喏了一聲。
過年的時候,宮廷上下都忙碌起來。
和民間一樣,除了灑掃一新,東西兩內佈置得喜氣洋洋,祭財神、拜祖先除夕辭歲,爆竹聲聲,好不熱鬧,這宮中是喜歡也罷,嫉恨也好,或是無奈,都各懷心事,熱熱鬧鬧地過新年了。
從初一到十五,大大小小的賜宴,接受朝賀,命婦穿梭,各宮的家眷都可進宮拜年,一時宮中紛至沓來,鬧個不亦樂乎。未語是新奇,也是思念,儘管繁瑣的祭拜、不斷地有人求見請安拜年分散了她的愁緒,她心裡還是傷感,繁華過後是無盡的孤獨,她為很少想到叔叔而自責,回想校園生活,才半年就已覺得遙遠而模糊了,一夜夢中,她在叔叔家的樓下徘徊,卻不得其門而入,驚夢,醒來淚水滿面,失控痛哭,宣德帝抱她入懷,百般溫存,她又悵然,為不能全部回應這個男人的情意而內疚,她常常想:我已經很幸運了,能得到這樣一個優秀男人的感情,皇帝又怎麼樣呢,我不該拿這個做藉口。這樣心緒來回煎熬,她常常患得患失,甚至一個人回承乾宮坐半天,看在宣德帝眼裡,心疼不已,又不敢問她為何如此沉重,心中也有了苦惱。
嬴天放出京陛辭,宣德帝送他的兄弟到乾清門,感嘆地說:“貴妃似乎總有心事,她的脾氣,朕真有些無所適從了。”
嬴天放在宮中幾日,也許是旁觀者清,皇兄愛上這樣性情淡泊的女子,的確很辛苦,他含蓄地對他的皇兄說:“一緊一馳方有度,讓貴妃自主,做她想做的事情,或許會輕鬆些。”宣德帝默然。
柳闖出京後,宣德帝調了身邊的影子衛士,儘管天放話猶在耳,可是重陽之夜,一次就夠了。
未語突然自由起來,她回承乾宮,到壽康宮喝茶,宣德帝都不再阻攔,甚至有一次她試探著說想和耿太妃到城外的積雲寺上香,宣德帝一口答應,只是派出了赫赫的貴妃儀鑾金輅,弄得人山人海的,第二次踏青遊春,因為她不喜張揚,宣德帝一笑,也由得她微服出宮,皇帝似乎儘可能地在縱容她。
於是她的心柔軟了,目光變得柔和,她放縱著自己的感情,宣德帝更加憐愛地呵護她,春天,她有了健康的紅潤,早晨起來,到御花園折下梅枝,拿出過年時貯藏的瑞雪,和著松子,烹了清茶,叫高青送進東暖閣,這一日的宮中便神氣清爽。
大臣們都注意到了宣德帝神采飛揚,朝會時和臣子們的交流多了,廣納眾賢,對待御史們的進言和色了許多。對西南的高地部族採取了懷柔政策,築平原之城池以待,保留高地原貌,繼續作為頭領的世襲封地,以國中沃土鼓勵高地的世族移民定居,西南高地各部族終於分化,一向以剿為主卻始終尾大不掉的西南高地終於在宣德帝二十一年的春天得到了徹底的解決,幾個主要部族頭領來朝,接受朝廷封號,遷居上京,朝野稱賀。
“這裡頭有貴妃的功勞啊。”帝皇的近臣們都有此感,陛下有時已是雷霆震怒,貴妃派人送過親手做的點心,或是派人說有了好辭特意寫了請官家指正,起先臣子們還頗有微詞,不久發現這是絕好的緩頰,陛下的怒火會慢慢平息,然後心平氣和地再次召見重臣們商量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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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疏星橫遠漢,一鉤新月浸虛窗。
一張雪浪紙在案前鋪開,一筆秀麗正是未語的字,宣德帝讚了一聲:“好字,好詩。”
有了更多的時間,有天下間的極品文房,未語的字漸入佳境,過年時嬴天放偶然在東暖閣見到,十分驚異,評鑑說貴妃的書法儼然已有姬元武的風範,飄逸雋永,死皮賴臉地拗了幾幅到壽康宮掛著,縉雲羨慕得不得了,巴巴地等著未語到承乾宮和壽康宮央著教她。
“您的摺子看完了?”未語放下筆回頭,看了一眼沙漏,時辰還早。
浴後的未語只披了白底粉紅春海棠的襟袍,濃黑的長髮隨性披散開來,清香襲人。
宣德帝的意念有些馳動,抱住她馥香柔軟的身子,嗅了嗅油亮的幽香,“朕有事要和你說,可朕現在又不想說了。”他把頭埋進她的髮間,喃喃地說。
閣中無人,未語少了幾分不自在,她抓住宣德帝變得不規矩的手,“您別鬧了。”
宣德帝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啃噬,未語噗哧一笑:“您是食人族嗎?”
佳人巧笑嫣然,宣德帝半摟半抱地和她在七寶軟榻上坐下,“你再引誘朕,朕可真不辦正事,先把你辦了。”他本想說又有人上書要他廣納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