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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所賜,豈可埋於流沙。
宣德帝把字捲袖起,吹滅燈燭,持了宮燈走出房間,高青門外侍立,接過宮燈,欲上前關門,宣德帝搖手,自己回身輕輕合攏朱門,走至牆外,扣緊門扉,低低地說“叫恆衝來守著,明早回報。”
高青一震,低喏,持燈引路。
副令和恆衝在署外恭候,宣德帝走過恆衝身邊,似笑非笑地剮了他一眼,他心頭一跳,高青忍笑伏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恆衝心中頓時翻了七八隻吊桶,想要追問高青,卻見他帶著自己的手下陪侍陛下揚長而去,他兀自抓了半天頭,也不知這差事辦的如何,和副令兩人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正文:第五章佩聲歸到鳳池頭]
第二日日上三竿,東園才有了動靜,兩位夫人尚未歸來,前署也沒有派人送書過來,人們都無覺察異樣,只道早晨天氣涼爽,才起得晚了。
未語和紫衣卻是驚駭莫名。昨晚她們燈下磨墨寫字,紫衣突然說了聲“不對,有迷香。”未語就軟臥在椅子上了,紫衣掙扎兩步,也終倒在桌下,今天紫衣先醒過來,發現自己和衣睡在廂房的床上,這一驚非同小可,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未語房裡,拉起帷幔,看未語好好地睡在床上,這才把心放回一半,趕緊喚醒未語,未語尚混沌,好一會才清醒,看到她的繡鞋端端正正放在床前踏板上,未語羞紅了臉,又驚又氣。紫衣忙著服侍她起床,身上、衣衫都無不妥,也無不適,倒是睡得香甜精神不錯。
兩人檢查門戶,皆無異樣,妝臺上首飾銀兩紋絲未動,檢點書桌,未語驚道“昨日寫的幾張小篆不見了。”兩人對視,心中都有驚恐。未語想的是昨晚分明有人潛進,抱她上床,又脫了她的鞋子,未知之中還不曉得那人是男是女,是戲弄是輕薄?拿走幾張紙意欲何為?未語驚怒交加,皇城之中居然有人潛入官署?
紫衣穩住心神,細細回想,她是有內功底子的人,照理說些許迷香是放不到她的,可昨晚她剛聞到香氣就中招了,皇城有虎賁衛把守,可謂戒備森嚴,能在皇城進出自如、逃過虎賁衛都統西門一笑的耳目的天下間屈指可數,也絕不會是二爺,她從小跟二爺在外,知道的武林人士中這時都不在京城,行事做法就更不象了,那麼該是皇城中人或是宮中之人,一念到此,頓時記起去年隨侍二爺和恆衝大人到九峰山辦事,恆衝大人曾誇耀他新研製的一種迷香,看似普通的迷迭,勁道十分厲害,只要一絲,就能撂倒一屋人。紫衣殊的一驚,出了一聲的冷汗,不敢再往下想,看向未語,心中有些明白了。
未語見紫衣神色凝重,大不尋常,心中更為緊張“紫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有些慌亂,當初和二老邂逅時她總算親眼所見,心裡震撼自不必說,但到底沒有什麼可畏懼,只覺難以想象,而昨夜,她莫名暈倒,又在自己床上醒來,暗夜中竟有旁人窺測,未語不覺後怕,“不如,我向老大人告假,回姬府住一段時間。”
紫衣一想,如今事態未明,也只能這樣了,“姑娘說的極是,紫衣先服侍姑娘梳洗。待用了早膳,紫衣這就去請太史令大人。”這才又想到今日早膳也遲了,自己竟無察覺,長老和二爺派她來保護姑娘不就因為自己穩重,豈可亂了六神。只怕昨晚東園之人全被制住,天下之大,能令恆衝大人如此作為,只有一人,紫衣嘆息,二爺怕是要落空了,二爺能跟所有的人爭,唯獨那個人不可以。
嬤嬤送進早膳來,未語和紫衣都沒什麼胃口,草草用過,剛要去大觀樓,管事嬤嬤又來傳話,午時陛下將駕臨太史署,大人請宋侍書和楚校書今日大觀樓侯駕,預備陛下垂詢。變生意外,紫衣心道來得好快,未語心突的一跳,彷彿抓到了什麼,越發的驚疑不定。
午時,聽得前署韶樂陣陣,從大觀樓欄杆望去,可以看見龍纛、黃傘、黃扇高高舉起。未語和楚漪英雖無用到前署接駕,但都到了正廳等候,早上紫衣還是去了前署,太史令卻不在署內,連副令也迴避,推說準備接駕事宜其餘事以後再說,態度是十分的遷就,紫衣當下心裡明白,又是驚訝,她知未語心性,不覺暗地發愁,然又恐未語擔心,回來只說能管事的大人都進宮去了。
紫衣知道未語不太禁得住疲累,遂自作主張,搬了一把繡墩,“姑娘您先坐著,陛下就算來還有些時候,來了自有傳報。”
穿紫綠團花官袍的楚漪英輕聲細語“這恐怕不妥吧,對陛下十分的不恭。”她嫉怨地瞧著未語身上的緋紫官袍,“宋侍書,禮不可廢。”
紫衣心中有氣,也不知是誰一個早上坐立不安,一會兒嫌官袍遮了腰身,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