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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吻她,咬她,XX(英語)她!”尹明明在空中比畫了幾下。

當時,我就不吭聲了。為什麼呢?也許是敬畏吧。

張志超是第三個來的。那會兒,我和尹明明正在津津有味地啃著蘋果。他怯生生地跑過過來,把大包往桌子上一放,又朝我倆憨厚的笑笑,也不說話。出於禮貌和友誼的考慮,我扔給他一個蘋果。

“不,我這有好東西呢?”張志超對我的蘋果似乎有些不屑。

我和尹明明連忙放下蘋果,眼巴巴地等待著他的好東西。

接著,張志超拉開自己的大包,迅速從裡面掏出幾根黃瓜來,說:“夏季多吃這玩意兒,可以減肥,清熱解毒、利水消腫、消暑;搗爛的黃瓜貼在臉上,還能使人面膚潔嫩,延緩衰老。”我和尹明明面面相覷,沒笑。

“快吃呀。”張志超熱情地給我們遞黃瓜。

“不錯,不錯,真是好東西。”尹明明抓起幾根小黃瓜,比了比,問,“平均長度應該有13。5公分吧?”

我咬了一口,皺皺眉頭,說:“還挺脆的,跟別的黃瓜有點兒不一樣,你的黃瓜裡面帶著一股鹹鴨蛋的味道,是不是播種的時候,撒鴨糞過量了?”

張志超一聽,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壞了,我包裡藏著的幾個鹹鴨蛋都擠破了。”

就在這時,第四個傢伙來了。沒等我發出一聲驚呼,就聽那傢伙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

“你……你不是去西安嗎?”梁一吃驚地問。

“你不是去北京嗎?”我回應道。

說完,我們倆個都笑了。尹明明和張志超呆在一旁,吃驚地瞪著我們。

“都是一個學校的,剛才為什麼不下車呢?”我問。

“唉,還不是為了將我這個人物形象刻畫的更為逼真一些?他孃的,害我多坐了一站路,白搭了返回的路費。”梁一搖了搖頭,一臉的痛心。

“……”

就這樣,我們宿舍的隊伍總算拉起來了。晚上,我們躺在床上,天南地北的亂侃了一通,基本算是拉近了距離。當然,談話的內容還是以女性朋友為主,這是任何男生宿舍都不可能偏離的主題曲。誰叫我們的荷爾蒙持續旺盛地“燃燒”呢?

夜半十分,我迷迷糊糊地看見了樂樂。我問她去了哪裡。她說,很遠很遠。我又問,到底有多遠?她說,永遠。我問,永遠有多遠?她不說話了。我生氣地說,既然那麼遠,我乾脆再找個女朋友來頂替一下你的位置吧。她說,好。我問,才失戀又開始再戀,你不會鄙視我吧?她眼淚閃閃,吻我。我唇上的口水頃刻間被掃蕩的一乾二淨。最後她說,去吧,去吧,遠方有一個頭髮長長的漂亮女孩正在等著你呢,她將帶你去小河邊看一場最耀眼最璀璨的花火。

好,女孩,我來了。等著我啊,等我。

是誰?誰在我的夢中燃放煙花?

次日,新生開始軍訓。天剛亮,我們就起床了。尹明明站在鏡子前,赤身裸體的欣賞自己的肌肉。

“瞧我這肉,像不像包子?”尹明明握緊兩個拳頭,向中間使勁擠了擠,問,“想吃嗎?”

“挺性感的!”張志超羨慕的忍不住多瞥了幾眼。

“哎呀!就你那還叫性感?”梁一不屑的揚了揚嘴角,脫下褲子,說,“都過來,過來看看我這體毛……

“尹明明當場啞然,趕緊用衣服遮住了敏感部位。我也跟著套上了軍訓時的綠軍裝,繫上武裝帶,戴上綠帽子,又滿心歡喜地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全副武裝的模樣,我有些沾沾自喜,感覺自己的氣質真有點兒像董存瑞了。但為什麼我沒有長槍大炮呢?連個生滿鐵鏽的假手榴彈都沒有,革命條件夠艱苦的。

梁一和張志超先走了,我和尹明明在後面慢慢晃悠。結果,我們兩個遲到了。

四十多號人在陽光的沐浴下,像標槍一樣冷漠地挺著。我的尹明明的姍姍來遲,進一步加深了大家義憤填膺的不滿情緒。他們一定會在心裡狠狠地咒罵我們吧。我突然感覺九月的太陽不是那麼可愛了,你瞧,小女生們黝黑髮亮的臉蛋下襯托出的牙齒,多潔白呀。

“俺們是鐵的隊伍。大家說怎樣懲罰這兩個無組織無紀律的人?他們的遲到已經延誤了我們今天的訓練計劃。這如果這是在戰爭年代,他們就該拉出去槍斃了。”年紀輕輕的小教官用他拗口的母話,歇斯底里。

我用右眼的餘光瞄了瞄尹明明,發現這小子的腿已經有點兒發抖了,像個拉了一下的鋼絲彈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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