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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隔著鞋子。這一次,他指腹下溫熱的觸感令他的心一蕩,然當撫摸之處骨感十足,歐陽律才發現她原本就不豐腴的身板又瘦了幾分。
目之所及,腳踝偏內側被足衣半掩著一道粉紅色蚯蚓狀的疤線。歐陽律指尖輕輕將足衣再向下挑開些,悠悠的桃花眼頓時一眯。
只見原先被遮擋住的部分,那條彎曲的蚯蚓像一條河流在分叉口開出一小道一小道細小的支線,淡粉色的支線兩側夾著歪歪扭扭癒合後凸起的白色山丘。如果不是顏色較淺,看起來應該更是猙獰;而正是玉足的潔白無瑕,才讓這傷疤愈是醒目刺眼。
歐陽律的指尖再一撥,足衣幾乎被脫下大半。他抓著她的腳往外側看去,果然見外側相對稱的差不多位置,也有類似的傷疤,只是形狀更齊整些。而所謂的齊整,其實也就是相比另一邊的歪歪扭扭,這一邊是鋸齒口子一般起伏有致。
從癒合情況來看,大概也就半年前的事情;從傷疤形狀來看,傷口曾經很深,並且有尖尖的齒口直刺入筋骨。心中閃過幾種能造成這樣傷口的工具,確定不下來,或許是被猛獸所咬也有可能。
她,曾經遭遇過什麼?
李孟堯收了收腳,趁著他愣神之際奪過鞋子自己穿上。
那是當時落入捕獸陷阱被狩獵夾所傷留下的痕跡。最後只留下這道疤已經算是萬幸,如果不是徐進救治及時,恐怕她如今便是瘸子了。難看是難看了點,好歹是在腳踝上,一般人看不見。
穿好鞋襪的李孟堯起身便要走,歐陽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愣怔已過,他的臉上仍是掛著萬年不變的慵懶笑意,不滿地問:“娘子欲往何處去?”
對他開口就來的調戲李孟堯早就有所防備,只是沒想到這回連稱呼都變了。
李孟堯笑著回頭,奇怪地問道:“哦?本姑娘怎不知何時得了個便宜夫君?”
歐陽律也不放開手,不解道:“難道你不知道?除了自己的夫君,女子的雙足是不可讓陌生男子瞧見的。”
“何況……”歐陽律笑得更加明亮如水,似是回憶起什麼美妙的場景,意猶未盡般舔了舔嘴唇,接著道:“何況,我們還有過肌膚之親……”
神情猥瑣,語氣曖昧。
李孟堯故作驚訝道:“公子怎知本姑娘曾被髮情的瘋狗啃過兩次?”
抓著她的手頓時僵了僵。
發情的……瘋狗……嗎……
歐陽律儘量讓自己忽略那兩個詞的不和諧感,樂觀地想,你要這麼說也成,反正你認了!
“那不知姑娘被啃的感覺如何?”歐陽律依舊笑眯眯,桃花眼一眨未眨地想要捕捉她臉上的任何一絲情緒。
李孟堯歪了歪腦袋,似是在回憶著什麼。
歐陽律嘴角微微一彎,很好,有進步,至少不再是惱羞成怒一個拳頭便揮過來。就這樣回憶吧,好好回憶!
他早已察覺李孟堯對這方面的羞澀,就等著她在回憶中慢慢地臉紅心跳嬌羞低頭,或者是心虛得故意惡言相向吐出許多惡毒的妙語連珠。
卻見她思索了良久,似是忽然失了興致般搖了搖頭,沉靜地望向他的眼睛,淡淡地說:“歐陽律,我承認,當時的感覺的確很奇妙。”
歐陽律並沒有因為這句話喜上眉梢花枝亂顫,他突然覺得,也許後面接下來的話才更重要。
果然,李孟堯話鋒一轉,“可是,我並不認為那有什麼特別。我只是一個有人**望的正常女人,在那種情況下有還不錯的男人深情地吻我,如果我沒有任何反應,那麼不是你該好好反省自己,就是我有問題。”
這一次,李孟堯很輕鬆地就甩開了他的手,歐陽律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笑著的模樣,可她總覺得,那笑容的溫度在一寸一寸地退減。
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雖然不知道原因,我依然很感謝你對我多次的出手相救。你所說的肌膚之親,既然對女子那麼重要,那麼便當做我對你的償還和感激吧。當然,我並不需要你負責,因為對我來說,那並不算什麼。”
“你我都有各自的人生,歐陽律,不要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不論你對我表現出的所有是真情還是假意,我都無法給你任何回應。”
李孟堯最後嘆了口氣,拍上了他的肩膀:“也許會再相見,只希望能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收手,轉身,起步,離開。
才走出兩步,歐陽律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還要死纏爛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