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挑美男戲天下

第39部分 (第3/4頁)

延伸入內的青石道上時忽然停止。

歐陽律和李孟堯也因木魚聲的停止頓下了腳步。

有一人的腳步聲慢慢向外走出，最後停在了窗下。

油燈映照著她的影子落在窗紗上。她似乎穿著寬鬆的衣裳，不見長髮披肩，也不見烏髻高懸，倒似戴著頂帽子，端端正正地貼著腦袋。

從周圍清幽的環境、倒映窗紗的影子和斷了的木魚聲，李孟堯思忖著，沒聽說宮裡有修行之人，更不知道宮內何時有這樣一塊為人所不知的淨地。

&amp；quot；來者何人？&amp；quot；一把輕柔的女子嗓音傳出，聽聲音，應該有三十來歲。

歐陽律雙手抱拳，輕輕躬身作揖，答道：&amp；quot；宮中閒客，無意聽到木魚聲，好奇之下進來一探究竟。如有打擾，敬請見諒！&amp；quot；

對方沉默一會兒，貌似嘆了口氣，告誡道：&amp；quot；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走吧，待我的侍女回來，你們就有麻煩了。&amp；quot；

&amp；quot；在下有一疑問，&amp；quot；歐陽律沒等對方是否同意要回答，便有些急迫地問道，&amp；quot；聽您方才的木魚聲，可是在為逝者超度？&amp；quot；

李孟堯本就覺得今晚的歐陽律有些反常，此時見他似乎對這個梅林中的神秘女子頗感興趣，靜靜地看著他，等待下文，看他究竟想知道什麼。

對方頓了頓，語氣中帶有讚賞：&amp；quot；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倒聽得出我木魚聲中的玄機。&amp；quot；

&amp；quot；敢問，您是在為何人超度？&amp；quot；

歐陽律這一問，聲音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他的目光滿是灼灼的期待，好像離追尋多年的星光，只有一步之遙，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沉肅，仿若靜幽多年的深湖，只為一刻的澎湃。

而失望還是澎湃，只在對方的一句話。

對方似乎有些不悅，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提醒道：&amp；quot；你們逗留太久了。&amp；quot；

歐陽律卻還是不死心，見窗紗上的身影晃動著離開，急忙上前一步，&amp；quot；您可是在為一曹姓女子超度？&amp；quot；

&amp；quot；你是誰！&amp；quot；對方在聽到歐陽律這句話時猛然回身，似思索了片刻，不確定地問：&amp；quot；你是圓圓的……&amp；quot；

&amp；quot；梅姨娘，曹圓圓是我孃親！&amp；quot；

半掩的窗戶終於被她猛地一推開啟，不可思議地看向歐陽律。

李孟堯在看到對方的一剎那，也不免驚愕。

除了臉上細微的歲月痕跡，以及身上穿著的海青服，這女子和嘉純公主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可以說，嘉純公主應該就是眼前女子年輕時的模樣。

&amp；quot；你是……圓圓的兒子……&amp；quot；她漸漸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緊緊地盯著歐陽律，細細地打量著他，彷佛要從他身上找出故人的影子，良久，嘆息道：&amp；quot；當初見到你時，還是襁褓裡的嬰兒，如今，已經長這麼大了。&amp；quot；

&amp；quot；小時候娘常跟我提起梅姨娘，雖然從來沒見過您，卻一直盼望著有一天能相見。五歲那年隨父王來天成獻貢，卻聽聞您已去世。沒想到……&amp；quot；

那梅姨娘臉色微微變了變，轉瞬恢復如常，&amp；quot；也就你娘還惦記著我，只可惜她……我和圓圓情同姐妹，沒能見她最後一面終歸是我的遺憾。&amp；quot；

不待歐陽律多說什麼，梅姨娘疲倦般拂了拂手，無力道：&amp；quot；如今既是有緣我們能夠再見面，也了了一件俗塵之願。回去吧，走出這裡，別提起你見過我。&amp；quot；

歐陽律似清楚她的苦衷與處境，果真不再問什麼。

梅姨娘好似突然才發現他身邊一直沉默陪同的李孟堯，在瞥見她的頭髮時，眸光突然一亮，促聲問道：&amp；quot；姑娘可是純一法師座下弟子禪儀？&amp；quot；

李孟堯愣了愣，沒想到她有此一問，不知該回答她是還是不是。

然梅姨娘似乎也並不需要她回答，轉身回屋尋了什麼，隨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