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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雖然天氣預報報的溫度沒那麼高,但大太陽底下站的時間長了,依舊熱的人汗流浹背。陳墨有些不耐煩的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反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下身的重心微微移動,不著痕跡的靠坐在道具牆上,晃著一把道具扇子扇風。
片場內,總導演張慶中又喊了聲“咔”,臉從鏡頭後面移開,不耐煩的衝著林夏問道:“你到底會不會演戲?”
接連ng了二十三次都沒過的林夏滿面通紅的跟大家鞠躬道歉,跟林夏演對手戲的孫澐不耐煩的撇了撇嘴,被助理扶到座位上休息,理都沒理場中一臉尷尬的林夏。
陳墨眯著眼睛,託著下巴打量著滿臉灰溜溜的林夏,有些憐憫的揚了揚眉。
林夏的經紀人紅姐帶著兩個助理走進片場,助理手中都拎著冷飲甜品冰淇淋,一邊發給眾人一邊領著林夏給大家賠不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劇組的人雖然對林夏拖了整個劇組的進度不滿,但這會兒吃著紅姐送來的東西,也都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有化妝師提著化妝箱過來給林夏補妝,林夏乖巧的坐在一旁的休閒椅上,揚起臉配合化妝師的動作,微微挺起的胸脯在熾烈的陽光下,露出一片雪白滑膩,陳墨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等化妝師補完妝離開後,陳墨隨手從牆根兒底下的鐵桶中抽出一袋被冰塊鎮過的冰袋,細心的用薄紗布包好,笑眯眯的走到林夏跟前。一邊把冰袋遞給她,一邊含笑道:“天太熱了,捂著冰袋解解暑吧。”
林夏微微一愣,抬頭看時,原來是劇組新來的一個小劇務。聽說今年才上高中,家裡也沒什麼背景,放暑假了還要出來勤工儉學,不知怎麼說動導演讓他做劇務,如今負責給劇組的人發盒飯。
林夏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陳墨一回,人長得倒是俊眉鳳目,白白嫩嫩的,性子也溫柔體貼,只可惜家裡沒什麼背景。
眼中飛快閃過一絲輕蔑惋惜,林夏略帶矜持的笑道:“謝謝你,不過我不習慣用冰袋。”
說著,轉身從躺椅邊上拿出一支小巧的風扇,只可惜今兒天氣發悶,連風都是熱的。林夏吹了一會兒更覺煩躁,便停了風扇扔進包內。低頭帶上墨鏡,摸出劇本細細翻看起來。並沒有要和陳墨說話的意思。
陳墨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只覺得這次灰溜溜的變成了自己。耳尖的還能聽到身後有細碎的聲音竊笑紛紛——
“不過是個發盒飯的還想泡明星……”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陳墨自嘲的搖了搖頭,隨手將冰袋凌空拋進裝了半下子冰塊的鐵桶,悶悶的聲響彷彿是在提醒他如今尷尬的處境。
從備受奉承的富二代一下子淪落到別人翻個白眼都嫌費力氣的小劇務,這樣的改變對陳墨而言卻並不是最糟糕的。睜開眼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陌生。除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以外,不再熟悉的國家,不再熟悉的親人,歷史在明朝末年的時候便拐了個彎,堂而皇之記錄史冊的第二位女皇帝和蝴蝶了幾百年的清朝以及現如今的華夏帝國都讓陳墨明白他所在的時空不再是令人熟悉的那一個。睜開眼睛能感受到的只有孤寂和不安。排除了楚門的世界的惡搞情況,網路上備受推崇的穿越和重生在陳墨看來,除了讓人遭罪再沒有別的好處。
陳墨不太明白,他沒有血海深仇要報,也並沒有對生活不滿期望重新來過的願望,為什麼命運會選中他來穿越一回?
陳墨不甘心,但從三個月前在醫院醒來就一直折騰的跟個傻逼似的他最終還是接受了現實——在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已經回不去的那一瞬間。然而現在的一切也並不是那麼好接受。貧窮與富有的巨大落差不僅體現在金錢和物質上面,最重要的是旁人的看法和態度,從眾星捧月的高臺上跌落,陳墨方才認識到,原來他的人格魅力都是軟妹幣堆起來的。昔年那些女明星們擠破了腦袋的奉承他,如今連個三線出來的偶像花瓶都對他不屑一顧。
如此懸殊的落差感讓尷尬的陳墨沒臉再呆在片場,恰好又到了午休時間,陳墨立刻找了個藉口脫身而出,步行半個小時進了影視城外對面街上的別再來菜館。正值中午飯口,飯館裡頭的食客擠擠喳喳坐了個爆滿,人多的連來回走堂的服務員都行動困難。陳媽坐在收銀臺後面,低著腦袋忙的昏天暗地,豆大的汗水從額間滑落,前胸後背都被汗水浸溼了。
陳墨見狀,直接退了出來繞到後門進了廚房,沒精打采的跟正在顛勺的陳爸說道:“劇組的飯盒呢,我去送飯。”
陳爸回頭,看著面前蔫兒了吧唧似的寶貝兒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