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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拆遷的補償款,早點答應條件,不就什麼事都沒了,你以為我稀罕這老房子啊?”
她氣呼呼地說:“廢話,我要是有錢早拿出來讓你滾蛋了,關鍵是上面領導不同意,我有什麼辦法,本來別人家都已經拆的差不多了,誰知道碰到你這個釘子戶!”
我也無語了,剛才她說的話,其實我也聽說過一些,而且比她的故事還詳細些,事實上我家這老宅過去就是一家茶水鋪,每當有儈子手砍了人頭之後,都要到我家洗洗手,喝碗茶水,驅驅晦氣。
而我家房樑上那一串銅錢,實際上就是鎮宅之物,這裡面還有個故事。
說的是有一年,菜市口斬了一個亂黨,屍首被示眾三天,當天晚上我家老太爺正在睡覺,忽然有人敲門,他迷迷糊糊的起來一看,就見一個臉色陰沉的人站在門外,要討碗水喝。
那個時候兵荒馬亂的,流民到處都有,老太爺心眼好,就給倒了碗涼茶,那人端起來一飲而盡,喊了聲痛快,就轉身慢騰騰的走了。
老太爺當時也沒當回事,回屋繼續睡覺,第二天剛起床,就聽隔壁一家裁縫鋪子鬧嚷嚷的,他跑過去一看,原來那裁縫鋪子裡的針線笸籮不見了,這時候外面有人喊掌櫃的快出來看看吧。掌櫃的就跟我家老太爺一起出門一看,就見昨天那個斬首的人,腦袋和身子連在了一起。而且脖子上有一串細細的線痕,旁邊就扔著裁縫鋪的笸籮,線痕連線的地方水淋淋的溼了一大片。
眾人當時就嚇壞了,知道這是鬧了邪,老太爺回去之後就找高人請了這麼一串銅錢,用紅布拴在房樑上辟邪,打那之後還真沒出過什麼事,不過這銅錢一掛就是一百多年。
此時聽葉寧這麼說,我也有點害怕了,再看這滿地昏迷不醒的人,可不像是裝出來的,我就問葉寧,這事現在該怎麼辦,剛才我沒有阻攔,可是他們仍然無法把房子拆了,這就說明,這房子裡面必有蹊蹺。
葉寧也是緊皺眉頭,不吭聲,在思索著,旁邊那個叫廖凡的忽然看了我一眼說:“除了我們兩個,還有你之外,這些人都進不去房子,要不然,你跟我們進去,咱們三個把房子拆了,怎麼樣?”
我一聽這話就來氣了,敢情你們要強拆我的房子,還得我幫你們啊?
我翻了個白眼不說話,葉寧說:“現在肯定是沒法拆了,不過你小子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沒出事,應該也有特殊的原因,不如這樣,咱們先進去檢視一下,真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的,等明天再說也不遲。”
我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於是我就在前面帶路,和他們兩個一起進了屋子。
說也奇怪,我們三個進來,屁事都沒有,只是葉寧的臉色微微變了下,眼神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沒當回事,進屋之後就見那個廖凡取出一個羅盤,在屋子裡到處走,一邊聚精會神的看著羅盤的反應,我也看不懂,就見他走了一會之後忽然停了下來,指著天花板說:“去搬個梯子,這上面好像有問題。”
這時候我也有些疑神疑鬼了,就去搬了梯子過來,廖凡舉著手電爬上去,先是檢查了一下房梁,又抬頭觀察了一會,忽然就伸手抓住一塊天花板,用力往前推了一下。
“嘎吱……”
一聲刺耳的異響發出,就好像一扇塵封的大門被開啟了,我正要阻止他,他忽然猛的一用力,就見那塊天花板轟隆一聲,就從房樑上掉了下去。
我嚇了一跳,地上已經騰起了一片灰塵,一股腐朽的氣味瀰漫開來,我扭亮了手電,往前照去,就見地面上已經多了一塊厚厚的木板。
當我看清這塊木板的一瞬間,頓時一股徹骨的寒氣從腳底板升起,渾身冰冷。
因為這並不是尋常的天花板,而是壽衣店裡常見到的那種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