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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咔擦……
餅乾碎裂的細響在我身側不斷傳來,我站著不動,等著阿虜回答,她有目的,我也有,我只想知道兩者的目的相不相沖。
阿虜本質上是很強勢的,她不容許別人違抗她,而我打不過她,若是有什麼,也只能從中周旋。
“下去。”
果然阿虜沒有回答,直接用一種命令的形式警告我。
我側頭去看她,張了張口還想說點什麼,只聽她問:“快點,你是想自己走下去還是我送你下去?”
這個送的含義,我看著她微微抬起的長腿,表示明白了,沒有再耽擱,繼續踩著這樓梯下去。
我每走一步腳下的鋼鐵板就發出一陣輕微的吱嘎聲,不大卻很空曠,傳達到下方給我的感覺很危險,而且離地面還有很高。
在阿虜的催促下,我還是加快了腳步,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我腿都走麻了,提著的零食袋也空了,阿虜抱著僅剩的兩瓶酸奶不耐煩道:“你怎麼走的那麼慢?”
我喘著氣,空氣悶熱的要死,汗流浹背,這小祖宗還嫌棄我走的慢!我悶聲不說話,她繞著我兜了一圈,嘆了一口氣,“我下去看看,你自己小心點。”
“喂!阿虜?”我可不想把自己留在這個走不完的樓梯裡面,黑不溜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要死啊。
可是阿虜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我拿著手機在周圍照了照,可見度……不提了,勉強能看清腳下的鋼板。
這棟大樓到底是做什麼的?不提地底下有東西了,看樣子也不像有人在這裡活動過,所謂的舊都是年久失修的痕跡,沒有課桌沒有其他設定,就是一棟有點複雜的空殼子。
我換隻手拿手機,注意到手上的購物袋,嘖嘖兩聲,翻了翻,還給我翻出了幾包吃的。我把那些吃完的零食包裝抓出來,看也不看的往扶手外扔,伴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音我繼續往下走。
才走了不到五六步,下面竟然傳來一聲咆哮:“誰特麼這麼沒有公德心,亂丟垃圾啊草!”
我:“……”尼瑪,這也能遇到人。
我趕緊拿起手機,藉著扶手探出半個身子照明,想看看對方有幾個人,不成想我剛探出身子,嘎一聲,那生鏽又粗糙的扶手就鬆了啊!本來我的重心就在外面,身邊又沒有人,一下子我就斷裂的扶手來了場不會回來的高空彈跳。
哪怕是墜落我也很鎮定的沒有喊出聲,我的手依舊緊抓那扶手不放,都是緊張害怕給嚇的,而且我剛才好像把手機給扔了……
“啊——”
“月半?出什麼事了?”
“靠、好像又被石頭砸了,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被我逮到非的摁死他不可。”
“等等,這地上有部蘋果手機。”
“注意!上面有東西!”
我握住斷開的鐵鋼迎風而下,糊了一身的蜘蛛網,聽清下方至少有四個人。我正在進行生命最後的懺悔,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一定記得把錢轉給我爸賬戶。
恰在這時,鐵鋼不知道碰到什麼,摩擦摩擦發出尖銳的吱吱聲,這聲音堪比指甲化黑板,刺耳的不得了。
這帶來的好處是!我卻感覺道下降的速度再不停的減緩,這可是生還的機會,我冷靜的努力抓緊鐵鋼。
不出所料,緩衝了一陣之後,這鐵鋼好像是卡住了,我抓著它吊在半空中,手臂吃力把筋拉的緊緊的。
下方猛地亮起強光燈照向我,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十分的不舒服喊道:“哥們,麻煩把燈移開一些,眼睛要瞎了!”
“哦,抱歉。”
對方意外的好說話,強光燈移開了,我適應了一會才睜開眼睛,這一睜眼正好對上他們審視我的目光,我瞧了瞧離地面還有三四米高。
本來想和和氣氣跟他們打個招呼,仔細一看,心裡咯噔一聲,這四個人不是善類啊……
除了一個胖點,一個瘦高,其他兩個都十分的高大健碩,看他們那身上的肌肉我就有點虛,充滿爆發力不說,腰間還纏著槍彈啊臥槽!
也許可能是模擬槍?
我放低姿態笑臉相迎,打招呼道:“嗨?好巧你們也在這裡啊?”
為首顯然那個瘦高個子男,他站在最前頭滿是警惕問:“你誰?”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吧!除了最開始的那一群老頭外,就只有我和那個青年一起進來這裡,你們是怎麼出現的!
我手都酸了,又不敢下地,只能儘量降低他們的警惕性:“我是A大表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