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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咦!”這半人半魚的小孩怪叫著直接蹦我腿上,這沉的我得用手在後面撐住身子。
我伸手輕輕的推推他的肩膀,見它沒有攻擊我,我便大著膽子跟它溝通道:“嘿,小傢伙,你可以稍微後退一下?往後退一點點,就往後退一點點。”
如果我真的以為,他會聽我的話那真是太天真了。
它直接在我腿上蹦了一下,我承受著,彷彿聽到了我腿骨咔擦的聲音,太兇殘了,看著三四歲的孩子小小的個子怎麼長的這麼重?
幸好它只是蹦了一下,他要是再蹦兩下我就得死在這裡。它至少目前還是不餓的,黏在我身邊好一會都沒有見要吃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物種,暫且稱他們是人魚好了。
我粗略的數了數,就我看的見的水域也不是很多,就十三隻而已。十三隻全圍在死魚的旁邊,悄咪咪的盯著我,只有一臂寬的距離。
這本來就讓我心裡很發恘了,偏在這時,那小孩雙手搭在我雙肩上!臥槽?下一秒不會是咬我脖子?
它的兩根手臂人類孩童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藍色鱗片的覆蓋和那雙能當武器剖膛破肚的兩爪子。
我嚥著口中的唾液,餘光掃見它用手指一勾,我肩膀上的紗布就撕拉開了,傷口當時很簡單的包紮,接過再三的拉扯現在顯的有些猙獰,我看著它的黑眼仁轉成紅色光芒,我感覺它生氣了。
但是我又能逃去哪裡?下水?嗯那樣死的更快點。
它低頭靠近我的肩膀,從背後看,很有可能是一個父親抱著兒子,兒子伏在爸爸肩膀上的美好畫面,可惜了它沒有我這樣的爹,我也沒有這種兒子。
冰涼溼潤的東西在舔在我的傷口上,我急忙側頭一看,發現這小孩在舔我的傷口,周圍一圈的血液都被他舔淨了。
我有點搞不清楚什麼情況,就是它舔過的傷口位置傳來酥酥麻麻又有些癢,我用手摸了摸,發現是粘液跟膠水差不多了,肩膀上全是,動物的本能都是這樣。我猝不及防的想到了療傷,眼中有些不可思議。我想沒有誰的食物再吃之前還要先療傷的吧?
接下來它竄到我的另一頭肩膀,它不扒拉我還不沒有感覺,那是剛進來時,阿虜故意讓我放鬆警惕受到的教訓。
然後接下來的時間裡,我身上的傷口全被它舔了個遍,臉上手上都不例外。
被糊了一臉口水的我,再看見槍傷都痊癒過後,忍住了伸手抹掉粘液的衝動,再加上我看這小孩累的也夠嗆的。而其他的人魚有的慵懶的浮在水面上,有的還守著在我身邊,靠在巨魚的屍體上,枕著手看我。
莫名的有些詭異,那小孩躺在我面前,肚皮一上一下的起伏著,毫無戒備之心。
*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睡著了,以及那個小孩不見了,我猛地坐起來,一個守在我身邊的人魚啪的打了一下水面。
我抹了把臉,手臂和手掌上的傷口全部不見了,神奇。
我視線所及之處,只有那條人魚在我身邊遊蕩,其他不知道哪裡去了。高處晾著幾個火把,我仔細觀察發現,這是一個圓形的水域,好像一個倒立過來的橢圓形魚缸,非常的大,但不確定是不是有流動水,因為這裡的空氣實在是太沉悶了,而且入鼻便是惡臭,想來都是死在這裡面的魚出不去堆積的。
高處的火把太遠了,照不清水面,我非常需要一個手電,但是身上出了幾張符連打火機都沒有。
我盤腿坐在魚腹上,按照陰山法笈的招魂法進行再次招魂,然而這片水域竟然連一隻鬼都沒有,這……我該怎麼出去?
我仰頭看著朦朦朧朧的上方,忽然覺得不對,那時候纏住我腳的,拉我下來,肯定不是這種人魚。
我盯著那頭暢快在我周圍遊動的人魚,想著她的舌頭伸出來會怎有多長。但語言不通,萬一她狂性大發順勢把我給咬死,那就玩大發了。
不知道時間多了多久,一空閒下來才發現肚子惡的不行,咕嚕咕嚕的叫,雖然身邊只有一個聽不懂的人魚,但我還是感覺有點尷尬,在這裡能有什麼吃的。
那人魚聽覺很靈敏,忽然就停了下來,然後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很快水面上就剩一圈很小很小的波紋在擴散。
我還發呆不到五秒鐘,那隻人魚又倏地從水面上冒出一個頭來。她就這樣移動到我的面前,說實話她還是露出一點肩膀比較好,單憑一個頭在水面移動,看得我瘮的慌。
她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