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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子背後是本錢,而稅幣的背後是稅,這都是一種債務。
只不過稅幣裡面還包含著百姓交稅義務,情況較為特殊,但本質是一樣的,只是信用要比交子略高一些,因為稅幣最終還是會透過交稅,自然回到朝廷手裡,如果濫發的話,朝廷也將會受到很大的損失。”
張斐解釋道。
趙頊問道:“那又該如何避免濫發,方才三司使說可以透過計算得出一個結論,這是可以做到嗎?”
他完全是沒有頭緒的。
張斐道:“這聽著是可行的,但我也不大清楚。”
趙頊道:“那你認為公檢法又該採取何種防範措施?”
張斐沉吟少許,不答反問道:“陛下,誰人最知那河流的深淺?”
趙頊稍加思索,不太確定道:“漁夫?”
張斐點點頭,又問道:“誰人最知那大山的高低?”
趙頊立刻道:“獵戶。”
張斐問道:“誰人最知這錢幣的價值?”
趙頊微微皺眉,又不太確定道:“商人?”
“正是。”
張斐點點頭道:“司法官員不太懂這些,但是沒有關係,可以找那些經常與錢幣打交道的商人來參與決策,稅幣是多是少,他們可是最敏感的。”
趙頊震驚道:“你是說讓商人來參與朝廷發行稅幣的決策。”
張斐道:“是立法會請他們過來協助,而不是直接參與。”
趙頊不禁皺了下眉頭。
張斐道:“陛下,方才三司使已經將稅幣的優點,說得非常清楚,只要用好稅幣,那對於國家的好處都是無法估量的,而且我認為這會立竿見影,但是用不好,對國家傷害也是無法估量的。
有道是,風險與收益是並存的,陛下想要國力在短時日內成倍增長,就必須使用稅幣。所以陛下應該竭盡全力防止稅幣帶來的危害。
那就不能讓稅幣的生死掌握在,一群不懂財政的司法官員手中,讓商人參與進來,其實主要是限制立法會。
要是沒有商人,司馬學士他們可以找出一萬個理由來阻止三司,就是再少,他們也會覺得多的,而他們說得也肯定有道理,是很難爭出一個對錯來。
商人若是參與進來,就不是對錯,而是雙方利益之爭,這反而能夠找出一個讓雙方都得利的結果來。
而且,來商人參與進來,也能夠讓稅幣得到更多人的信任,只要商人認,其他人都會認的。”
趙頊稍稍點了下頭。
廂房內。
“抱歉,下官來晚了。”
入得房內,薛向向王安石拱手道。
王安石問道:“你幹什麼去了?”
薛向道:“方才相國寺的方丈找突然下官商談解庫鋪的事。”
王安石道:“解庫鋪?”
薛向點點頭道:“相國寺認為錢幣一事,事關重大,若是朝廷只與馬家合作,將來可能會受制於馬家,相國寺希望能夠直接與朝廷合作。”
說到這裡,他又補充道:“隨著稅務司和新稅法的出現,這寺廟的日子都不好過,他們難以再幫助那些權貴隱匿田地,現在都在尋找新的出路。
而相國寺在熙州,就與王韶、買家合作的非常順利,並且也累積了大量的財富,這讓他們嚐到甜頭,所以相國寺此番應該是下定決心要跟朝廷做這紙幣的買賣。”
王安石不屑一笑:“他們下定決心有什麼用?”
可說著,他見薛向沉默不語,“怎麼?你認為該與他們合作嗎?”
薛向點點頭道:“我們不能只與馬家合作,倒不是說忌憚他們馬家,而是與越多的權貴、財主合作,這稅幣才能夠長久下去,相國寺實力雄厚,不但有足夠銅幣,而且與朝中諸多權貴都有密切地往來,如果能夠將他們都給拉進來,他們自然也會相信稅幣,那麼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使用稅幣。
再來就是,我研究過河中府的馬家解庫鋪,基於相公的青苗法,百姓可以將鹽鈔存入他們解庫鋪,他們拿著錢又借給別人,收取利息。
在最初的時候,其實馬家解庫鋪並沒有多少本錢,存入的錢幣,只是存在他們的賬目上,而不是金庫裡面,換而言之,就是一張稅幣,可以具有兩份價值。
我們也應該效仿河中府,成立多個解庫鋪,然後與相公新政全部聯絡在一起。”
王安石點點頭,“關於河中府的成功,我也一直在研究,這的確可行,但是能不能撇開商人,朝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