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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
漕運影響到太多的利益,撇開那些貪官汙吏不說,這滿朝文武,數十萬禁軍所需物資,大部分都是透過漕運,運送到京城來的。
僅僅是傳言,就讓朝中官員甚感擔憂,他們也在不同程度上,向公檢法施壓,這你們可不能隨便起訴,會出大事的。
而漕運方面,是有恃無恐,因為此案件不涉及到貪腐問題,至於說為什麼會用破船,那漕運更是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因為朝廷給的錢太少,漕運反而藉此要求朝廷增加漕運支出。
為什麼漕運能夠屹立不倒,這就是主要原因。
因為漕運只是幫兇,幕後元兇其實是朝廷。
壓根就沒有給足錢,但是任務卻只增不減,這不就是在暗示漕運自己去壓榨和盤剝麼。
這種情況是最容易誕生制度性腐敗。
你只給十文錢,卻讓人家幹一貫錢的活,這要不搞歪門邪道,根本就完成不了。
去皇庭講道理,看看是誰丟人。
漕運官員貪這種錢,真是一點也不慌。
由於目前為止,這些都只是傳言,也並沒有說檢察院真的要起訴,皇庭和立法會對外說法,也只是說,目前一切都在調查中,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檢察院在針對此案進行調查。
大家也只能施壓,讓公檢法悠著一點,要以大局為重。
殊不知這其實是在等呂惠卿回來。
薛向壓根就沒有在關注這事,他們在忙於他的貨幣政策。
由於大家的目光都集中漕運這邊,三司反倒是撿到一個便宜,快速與三大解庫鋪達成協議。
但跟之前的傳言還是有些差別的,在之前的傳言中,三大解庫鋪是要爭取免息借一百萬貫,但是最終達成的協議,是以一年千分之一的利息,三大解庫鋪從朝廷借去一百萬貫。
這其實跟免息也沒多大區別,就純屬是意思一下,給朝廷幾分薄面。
這訊息一經確定,頓時就消除了市場對於貨幣的擔憂。
而就在這年末之際,西邊的熙河和南邊邕州同時傳來密報。
趙頊也是在第一時間,將張斐傳召入宮。
“南邊暫時是穩定住了。”
“是嗎?”
張斐聞此訊息,登時喜上眉梢,他對此事其實一直都掛記在心,因為他也記不得什麼時候打得,但現在在南邊開戰,是肯定不符合宋朝的利息,無論輸贏,只有西夏和遼國佔便宜。
因為在海運沒有徹底打通之前,那片土地對於中原作用其實很小,同時還要增加很多管理成本。
而宋朝目前面臨敵人是西夏和遼國,這本就是兩線作戰,是不能再分散力量。
“嗯。”
趙頊點點頭,但又心有餘悸道:“不過這過程可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更加兇險。其實之前交趾就一直都在圖謀我國邕州,而近幾年由於均輸法和青苗法,導致當地出現錢荒,以及引發地主、酋長不滿,當地局勢也是動盪不安,再加上熙河拓邊傳到交趾之後,又令他們蠢蠢欲動,一直都在邊境調集兵馬。
當郭逵率領兵馬入駐之後,交趾認為我軍是要先發制人,便立刻出兵邕州,幸虧郭逵及時趕到,這才擊退敵軍。
但由於郭逵是奉命前往,也就並未趁勝追擊,而是遣使質問交趾,交趾則是解釋為這只是一場誤會。
後來雙方又經過談判,郭逵答應加強與交趾的貿易,這才使得交趾相信郭逵領兵入駐並非是為了進攻他們。
但是郭逵認為,這交趾狼子野心,只是見我軍趕到,沒有把握取勝,才願意達成和解,我們還應加強邊境防衛。”
張斐點點頭道:“等收拾完西夏和遼國,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我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趙頊眼中突然閃過一抹興奮之色,道:“現在機會似乎來了。”
張斐錯愕道:“什麼機會?”
趙頊道:“咱們當初佈置針對西夏的計劃似乎快要成功了。”
“計劃?”
張斐有些懵。
趙頊很是不滿道:“你不會是忘記了吧,你當初不是建議朕,利用私鹽去分裂西夏內部麼。”
張斐驚訝道:“這麼快嗎?”
到底這才一點點私鹽,又沒有搞幾年,至於就直接分裂嗎?
真是人狠話不多啊!
趙頊道:“這只是一個引子,主要是因為目前西夏國內掌權的是那梁皇后,而明年西夏少主就要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