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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盈利的,他們這麼做,只是增加運輸成本,他們願意負擔,咱們有什麼不願意的。”
鄧綰道:“但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有權力的問題,到時就是他們說了算。”
呂惠卿道:“權力就是確保他們只能用咱們的船,且咱們有利可圖,其餘的算不得什麼。”
說到這裡,他稍稍一頓,“此外,你以為相國寺後面都是誰?要是王爺的貨物丟了,那會給我們新增多少麻煩。”
鄧綰皺眉道:“是呀!如果漕運都事業化,往後太后、王爺的貨物,也得咱們來運送。”
立法會。
“保險法。”
文彥博不禁都笑道:“這個張三還真是一肚子的鬼主意啊!”
司馬光道:“我認為這保險法設計的非常精妙,這事業署說到底也是屬於朝廷的,朝廷監督朝廷,是很難避免監守自盜的情況,對誰的影響最大,就由誰來監督,這無疑是更為合理的。而且,這麼一來,公檢法就能夠更好的介入,因為商人必須依靠公檢法來保障自己的權益。”
富弼笑道:“其實一直以來,張三都是這麼幹的,若論對祖宗之法的理解,我還是遠不及他啊!”
這不還是遵循事為之防,曲為之制的指導方針嗎。
正說著,呂公著突然入得堂內,“諸位或許還不知曉,官家方才又下旨,讓張三前往西北巡察。”
文彥博皺眉道:“還讓他去巡察?”
那小子巡察,太不靠譜,簡直就是敷衍了事,還不如讓他留在京城,處理漕運一事。
呂公著道:“這與上回不同,據說還有一個任務。”
司馬光忙問道:“什麼任務?”
呂公著道:“就是在府州等地推行公檢法。”
富弼、文彥博頓時明白過來。
其實蘇轍來信談過這個問題,他們對此是無能為力,如府州這些地方,是極為特殊的,就連稅都是算給折家軍的,公檢法去了之後,就沒法立足,朝廷也沒有讓他們在那邊推行公檢法。
文彥博又問道:“張三能做到嗎?”
司馬光道:“若他也做不到,那就沒誰能夠做得到了。”
而張斐如今可沒有太多精力,去管保險、事業署的事,其實話說回來,他也不太會,雖然事業法是他提出來的,但是他也只是提供計劃,分析其中利害關係,具體怎麼去安排,都是王安石他們弄得。
將漕運拆分,那更是一項非常複雜的工程,其中的問題,肯定是多如牛毛,也必須是呂惠卿這種能臣幹吏才能夠處理好的。
當然,呂惠卿也非常享受,他這一搞,許多官員都得巴結他。
至於保險行業,張斐也只是負責草擬契約,但是具體成本怎麼算,怎麼賠償,張斐也是讓他們商人自己去合計,畢竟當下的環境和風險都和以後是不一樣的,張斐對此也不清楚,還得他們自己去拉扯。
張斐現在已經將重心,轉移到西邊。
宋朝這環境,其實就是一整盤棋,不管你是從西、南、北哪一處落子,必然是會影響到全域性。
一旦下不好,就是滿盤皆輸。
必須慎之又慎啊!
這些天,他都在跟李豹和軍器監的人交涉,將工匠和工具和一些成品武器都秘密轉移到西北去。
來年開春之後,張斐便立刻動身前往西北,這一回曹棟棟都沒有跟著去,因為這是要高度保密的,不但得瞞著外面,還是瞞著裡面。
話說回來,曹棟棟也不想去,一點意思都沒有。
而張斐沒有說先去河中府看看,而是扮作商隊,直奔延州。
那邊種諤、折繼世、折繼祖、姚兕事先就已經接到訊息,也都秘密趕到延州。
等到張斐抵達時,宴席都已經擺上桌。
“諸位將軍,別來無恙了。”
“承蒙大庭長掛記在心,吾等一切安好。還記得當年,全蒙大庭長大公無私,還我清白,種某一直都想好好答謝大庭長一番。”
種諤立刻抱拳言道。
對於張斐,他們可是非常感激的,因為那一場軍事審判,不但解決了種諤的麻煩,還給予他們更多的軍事自由,不再懼怕文官在皇帝面前嚼舌根子,大不了上皇庭論個清白。
所以,他們在得知張斐要來,也都是第一時間趕到這裡。
張斐笑道:“先別忙著謝,相信各位也收到風聲,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
幾人相互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