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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更認同范仲淹的計劃,在外交、經濟層面不斷施壓,誘使對方出兵,使其國內崩潰,以防禦滅敵。
而這些事,張斐也只能是暗中出謀劃策,暫時來說,最高皇庭是無法介入的,這可是屬於最高戰略。
張斐也沒有太過關注這些事,因為他也不太行,他是一直忙於審理登州強弩案。
雖然他心裡已有計較,但他還是按照章程來,派人針對此案,進行多方面調查。
經過多方考證,認定這強弩確實是非常利於海戰,以及出海的攜帶強弩的必要性。
同時,根據大宋安全司的證據,那些海商只是在出海的貨船上配置強弩,而生產弓弩的製造商,也只是出售給海商,未有販賣給其他人。
話說回來,就算他敢想賣,誰敢要,也沒有必要。
除了造反,其餘行業都不需要強弩。
最高皇庭。
“不知大庭長傳召王某人,是有何事吩咐?”
王安石來到大堂,卑微地拱手道。
“還請王學士放過在下。”
張斐哭笑連連,又伸手示意道:“王學士請坐,請坐。”
王安石坐了下來,嘴上還是道:“大庭長這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是嚇得我們朝臣是魂飛膽裂。”
張斐笑道:“但一定嚇不倒王學士。”
王安石問道:“此話怎講?”
張斐道:“因為只有那些心中有鬼之人,才會感到害怕,王學士光明磊落!”
“打住!”
王安石趕緊抬手製止他,“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不是叫,是請。”
“到底什麼事?”
“王學士可有聽聞登州強弩一案?”
“略有耳聞。”
王安石又好奇地看向張斐,他不知道,這事找他幹嘛?
張斐立刻道:“王學士應該知曉,最近港口稅一直在增長。”
王安石點點頭。
張斐道:“故此我打算判定海商可以在海外,裝備任何武器,以此來鼓勵大家出海貿易,增加這方面的稅入。但是對於那強弩商人,我還是打算給予懲罰。”
王安石皺眉道:“既然允許海商可以在海外裝備任何武器,同時又禁止商人生產,這不是自我矛盾嗎?”
張斐道:“這就是我請王學士來的原因?”
王安石道:“你不會是想將軍器也變成事業署吧?”
張斐嘿嘿道:“王學士果真是聰明絕頂。”
王安石道:“那些海商能夠用得著多少武器?為了這一點,將軍器監變為事業署毫,只會引來麻煩。”
張斐道:“但是王學士也不能否認事業署的優勢,任何官署一旦變成事業署,立刻就變得更加效率,且出品精良,而恰恰也是軍器監所面臨的問題。”
“這不一樣。”
王安石道:“其它官署變成事業署,是可以將貨物賣給天下人,但武器能夠賣給誰?就只是一些海商。”
張斐道:“還可以賣給敵人的敵人。”
王安石微微皺眉。
張斐道:“就比如說現在西夏的情況,就事論事,我們當然希望西夏國內越亂越好,但如果以國家的名義,去支援西夏商人,這多少有些不妥,也會在朝中受到阻礙,但如果事業署販賣武器給那些商人,這就無可非議。
此外,我不是說將所有軍器監就變成事業署,我只是建議,設立幾個生產武器的事業署,這是很有必要的,而且也可以算是一種嘗試,如果這些事業署生產的武器,就是比軍器監要好,朝廷至少多一個選擇。”
王安石猶豫一會兒,“但這到底是武器。”
張斐道:“王學士建議官家、工部、兵部出錢與商人合作生產,如此既能控制武器的生產和出售,同時又能借商人的競爭,發展出更加精良的武器,同時還能夠為官家賺得不少錢,如果國家需要武器,也得購買。”
王安石雙目一睜,是震驚地看著張斐,“官家生產武器,然後賣給國家?”
張斐點點頭。
要是半個月前,王安石都會覺得這是在扯淡,但此時此刻,王安石覺得還真有可能,因為文彥博那邊在搞事。
王安石道:“你這主意,過於大膽。”
張斐道:“我會先給出判決,迫使朝廷頒佈武器出售相關政策,王學士只需要順水推舟。”
這要是司馬光,非得將張斐罵得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