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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接否定了熙州皇庭的判決,就算是以你為主,那你也得給皇庭做出解釋啊。
如果熙州出問題,這責任又算誰的?
文彥博也察覺到大家神情的變化,又瞄了眼王安石。
王安石心領神會,點點頭道:「好吧,這事是我們欠考慮,我們會認真研究熙州的情況,看看該如何處理。」
張斐拱手道:「給諸位添麻煩,真是抱歉。」
這張斐走後,留下一干宰相,面面相覷。
氣氛稍顯尷尬。
王安石不由得感慨一聲:「看來外面那些人所言非虛啊!」
文彥博問道:「此話怎講?」
王安石道:「就是有了公檢法,這官是越來越難當了。」
這一句話,道出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誰能想得到,大庭長還能在這裡夠設一道關卡。
這勢必讓他們得多動腦筋,以前哪需要考慮這麼多。
殊不知,這也都是早就計劃好的,若不是熙州皇庭的判決,張斐還真不好介入。
這話說回來,要沒有熙州皇庭的判決,也就沒有這事啊。
司馬光突然問道:「文公,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文彥博捋了捋鬍鬚,「這我還得再考慮考慮。」
王府。
王安石剛剛回到家裡,呂惠卿就立刻趕到,其實大家對這事都比較上心,倒不是因為這事件,而是在大家看來,這是政事堂和最高皇庭的一次對決。
「恩師的意思是,張三還真的擋住了政事堂的政令?」
呂惠卿震驚道。
王安石呵呵笑道:「如今可得稱呼他大庭長。」
呂惠卿愣了下,訕訕道:「這我自會注意的,但是他真有如此大的權力嗎?」
王安石擺擺手道:「其實這倒只是其次,只不過那小子拉起儒家大旗,這令文公很是犯難,如果政事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就將商人還給西夏太后,從儒家思想來看,那他就成為西夏太后的幫兇。」
呂惠卿很是不解道:「但那是西夏的問題,與我們何干?」
王安石道:「儒家思想是在你心裡,而非是在西夏,至少你得顧忌這一點。所以我才估計文公八成不會將商人還回去。」
呂惠卿緊鎖眉頭道:「這張三剛出任大庭長,又剛剛處理完稅收一事,卻對此事反應如此之快,且似乎非常瞭解,而在前不久,他才剛從熙州回來。」
王安石點點頭道:「我對這一點也有懷疑,更令人疑惑的是,官家這回是讓政事堂看著辦,連金口都未開。」
師徒二人,默契地對視一眼。
文彥博最終還是收回這一道政令,但也沒有說拒絕交還商人,而是下令,先
派人去調查調查,看看具體是怎麼回事。
這其實是一種妥協。
群臣對此感到無比震驚。
這事倒不大,畢竟物件是西夏,他們對西夏也並無太多恐懼,他們是驚訝於,還真就給大庭長給攔了下來。
大庭長的權力就有這麼猛嗎?
如果說稅收一事是第一把火,那他們還不服氣,因為那件事,他們到底是理虧的一方,是他們在鬧事,但這第二把火真是徹底將他們給鎮住了。
竟然真的迫使政事堂對此讓步。
這是什麼概念啊!
簡直離譜啊!
基於這一次交鋒,大家也都知道,江淮地區那些身亡計程車大夫,真真的可以蓋棺,這沒有什麼好議論的。
在外事方面,大庭長都能迫使政事堂讓步,他支援稅務司,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他們又能怎麼樣。
但他們暫時還不清楚,文彥博其實是因為儒家思想,才對此讓步的,而不是迫於張斐的。
毋庸置疑,文彥博心裡很是不爽。
立。
「司馬君實,五個庭長,就有這麼難嗎?」
文彥博衝著司馬光是吹鬍子瞪眼。
按照設計,他們是可以制衡大庭長的,只因人手空缺,導致張斐一人說了算。
司馬光拱手道:「還望文公見諒,這地方上的庭長,都還沒有許多空缺,更別說這二級皇庭的庭長,如果要安排的話,至少得將範純仁他們給調回來,可是地方上怎麼辦。」
「你。」
文彥博咬著後牙槽道:「你真是冥頑不靈啊。」
跟司馬光合作,真的會急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