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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的那個人。
就說江淮稅案,是他們倚老賣老,不願交稅,弄得自己命都丟了,結果是我的問題。
熙州一案,是呂庭長、範檢察長為了捍衛儒家思想,為了熙州本土利益,要保那些商人,我不過也就是支援他們,結果又是我的問題。
我現在是終於明白,為什麼司馬學士之前不願意改革變法,原來就是這麼回事,誰來解決問題,誰就成為了問題。”
司馬光聽罷,不禁面露尷尬之色。
張斐是得理不饒人,“還有,就算司馬學士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呂庭長、範檢察長,蘇檢察長他們,要是我真在西北,搞什麼陰謀詭計,他們能不知道嗎?”
這一番連珠炮似地發問,懟司馬光是面紅耳赤,低眉不語,跟以前沒有一絲區別。
但司馬光也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很是熟悉,猛地抬起頭來,“每回你小子都是振振有詞,可結果總是證明,你就是在搞陰謀詭計,到頭來又跟我解釋一番。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
靠!這都沒有被唬住。張斐眸光閃動幾下,又道:“司馬學士,你向來光明磊落,嫉惡如仇,是也不是?”
司馬光一揮手道:“你少來這一套。”
張斐道:“我可沒有拍馬屁,我是就事論事。”
司馬光問道:“那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斐道:“我想說的是,能與司馬學士交好得的,皆是正人君子。”
司馬光點點頭道:“這倒是的。”
張斐道:“那我也是。”
“我,你。”
司馬光不禁都給這廝都樂了,“你真是不知羞恥。”
張斐道:“我只是想說,如果我是那種天天搞陰謀詭計之人,司馬學士還會與我來往嗎?”
司馬光一怔,不禁又捋了捋鬍鬚。
張斐道:“其實根本就不是我在謀劃什麼,而是他們總是要對付我,結果沒有成功,又成我在謀劃什麼。而這回之所以大家一驚一乍,只是因為我動用大庭長的權力在解決問題,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以巧取勝,他們就更加受不了了。司馬學士你不妨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
司馬光思忖半響,點點頭道:“你說得倒也不無道理。”
“就是這麼回事。”
張斐嘆了口氣,“他們在那裡張牙舞爪,我都不想搭理他,可偏偏這皇庭就設在皇城內,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我最近都不大想來。”
“這你就別找藉口了,官員之中,可就屬你休假最多了。”
司馬光瞪他一眼,又道:“其實我也是擔心你闖出亂子來,司法方面的事,我倒是可以放心,但是軍國大事,你可別嚇摻合。”
張斐道:“這軍國大事,我就是摻合進去,可能連泡都冒不了,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就是再能耐,也不可能做到瞞天過海。”
司馬光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如果要出兵,這可不是小事,軍餉、兵馬、武器,全都得動起來,蘇轍、範鎮肯定不會容忍的,就算他是跟皇帝密謀,那也得經過樞密院。
問題是朝野內外是風平浪靜,戶部忙著漕運改革一事,三司忙著貨幣,樞密使韓絳正在北疆巡察,真的就沒有打仗的跡象。
“好好好!”
司馬光道:“算我誤會你了。”
張斐忙道:“司馬學士也是關心我。”
“你知道就好。”
司馬光嘆了口氣,心裡犯嘀咕,這感覺似曾相識啊!
但不可否認,張斐說得確實在理,他也沒法反駁。
接下來,二人又聊了聊關於最高皇庭的人員安排問題,隨後司馬光便離開了。
“你也真是厲害,這都糊弄多少回了,還能讓你得逞。”
許芷倩悄默默出現在張斐背後,看著司馬光的背影,都覺得有些同情。
張斐瞧她一眼,“有沒有可能,我說得全都是實話,是那些人太過於傲慢。”
立法會。
“不可能!”
文彥博擺擺手道:“那小子絕對在謀劃什麼。君實,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怎還會信那他鬼話。”
一旁的呂公著也是直點頭。
司馬光道:“但他說得確實有理,製造問題的不是他,他是解決問題的。”
文彥博反問道:“當今朝中哪個問題,跟他沒有關係?”
司馬光又愣住了,好像也有道理,於是看向富弼,“富公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