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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沒有人願意跟王文善梭哈這一把,因為這不值得。
王文善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輸得這麼慘。
畢竟這就只是一個小案,但他恰恰也是輸在這小案上面,正是因為太小,那些朝臣覺得不值得。
王文善嘆了口氣,“好吧!”
在說服王文善之後,朝中議論開始轉向,宋神宗在三日之內,就收到十餘道上書,皆是批評王文善的。
拋開真相不談,事情鬧到這一步,王文善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不應該在李四一案還在調查期間,就私下去找張斐,這已經構成干擾司法的罪名,且屬知法犯法。
同時,此案若繼續查下去,那將會曠日持久,而這將會對朝廷的威信和名譽造成極大的破壞,故此,他們懇請朝廷立刻拿王文善問罪,將其貶黜東京,終結此案。
今日宋神宗,又如往常一樣,召王安石入宮問策。
談論一番時政後,宋神宗突然問道:“先生對王司農一案怎麼看?”
王安石道:“臣也以為該早日結案。”
宋神宗哦了一聲:“但是朕以為,他們中不少人是做賊心虛啊!”
王安石點點頭道:“臣也知道,但是繼續查下去,只會逼得他們殊死一搏,可能會將此案變得更加複雜。然而,此案受到不少百姓關注,若讓百姓看到朝廷大臣如此不堪,確實會影響到朝廷的威信和名譽。”
雖然他也嫉惡如仇,但身居高位,還是要有一些大局觀的,如果此案一直鬧下去,也將會干擾到他變法,而他變法也是要解決這些問題,那才是治本之法,此案鬧到最後,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宋神宗重重嘆了口氣,“可長此下去,國家興盛,從何談起。”
王安石忙道:“陛下深謀遠慮,乃社稷之福,臣認為若是要改,只能從根上改過來,單單一個案件,只是治標不治本。”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這司農寺掌常平倉,涉及到各地賑災事宜,若由心術不正之人把控,這後果不堪設想,如今看來,這司農寺內部已是腐敗不堪,必須要加以整頓。”
宋神宗一聽就明白過來,問道:“不知先生可有合適的人選。”
王安石立刻道:“臣以為呂惠卿便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屋稅一事,臣便是交予他去做的,他也表現的非常好,將那繁雜的公務處理的井井有理,而司農寺的公務亦是非常繁瑣,故此臣認為他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司農寺對於他的變法而言是至關重要,若是能趁機拿下,那可真是天助他也。
宋神宗點點頭。
第二日,宋神宗召呂公著入宮,表示張三一案,已經嚴重影響到開封府的日常公務,也影響到朝廷官員的形象,並且表示王文善當初沒有及時規避,有干擾司法之嫌,以至於釀成今日之禍,故打算將其外派到江州做通判。
這宋朝是刑不上士大夫,一般不犯大錯,那都是貶去外地做官。
呂公著是長出一口氣。
陛下聖明!
呂公著也累了,此案鬧到如今,他都覺得毫無正義感可言,雖然張斐是受害者,但不同於阿雲、李四兩案,這回張斐盡整一些歪門邪道,是滿嘴謊言,今天告完,明天告,這顯然不是要尋求公正,而是要對王文善進行報復。
趕緊結案吧!
宋神宗當日就下達一道聖旨,以王文善行為不檢,干擾司法,知法犯法之名,貶其前往江州做通判。
這個“干擾司法”的罪名是很有講究的,你可以認為王文善對張斐進行威逼利誘,進行報復,這都屬於干擾司法,但你也可以認為他只是私下見了張斐一面。
也算是給此案一個合理的終結。
許府。
“啥?”
張斐鬱悶道:“這就完了,我可都還沒有盡興啊!”
許遵問道:“你還想怎樣?”
張斐訕訕言道:“我只是覺得這懲罰太輕了一點,我被打了一頓,結果換得兇手公費旅遊?”
公費旅遊?
許遵好氣又好笑道:“就算證實是他唆使人打得你,也差不多就是這懲罰,況且你還證實不了。”
張斐道:“那賣官鬻爵,貪汙受賄呢?”
許遵嘆了口氣,沒有做聲。
王文善還算是可以的,比他更貪的都有,你要不要去告。
店宅務的貓膩跟司農寺的性質差不多,王安石接手之後,不也是既往不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