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北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三日之後。
外城,河西。
“你這婆娘到底有完沒完,連著三日往我家跑,可真是不知羞恥。”
“林教頭,你聽我說。”
“我呸!他曹衙內真是欺人太甚,我不去找他麻煩,他反倒派人來威脅我,而且還派一個女人來,真是懦夫。滾!你立刻從我家滾出去,還有,回去告訴那曹衙內,此事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但見一個豹頭鷹目,三十來歲的漢子,一邊衝著一個十七歲少女訓斥著,一邊將其逼退直小院外。
“我真不是衙內派來的,我是來幫你們的,上得公堂,你們是贏不了的。”
“我當然知道贏不了,可那又如何,我已經忍夠了,我不會再忍了。”
砰!
院門關上了。
但是少女扔不罷休,敲著門,朝著屋內喊道:“林教頭,我知道你的苦衷,我們再談談,也許還有別的辦法。”
而不遠處站著兩個身穿斗篷的年輕男子。
只聽稍矮的那個男子言道:“三哥,你真的不去幫幫許娘子嗎?”
“要是能夠幫得了,我就不會站在這裡了。回去吧!”
下午時分,不知何時,陰霾的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
張斐開啟後門來,但見對面站著一個妙齡少女,倚在門沿上,那濃密、黑亮的秀髮已經被空中瀰漫的水珠覆蓋,清純、秀美的臉頰就如那天空一樣,被陰霾籠罩著。
過得好一會兒,張斐才緩緩開口問道:“看來不是很順利。”
許芷倩瞧了眼張斐,“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不會成功?”
“老實說,一半一半!”張斐道。
許芷倩疑惑地看著他。
張斐解釋道:“就林飛的行為來看,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十分渴望功名利祿,為此不擇手段。
其二,十餘年的怨氣憋在心裡,已經成為了一種執念,他需要發洩出來。
如果他是為了前者,你就有極大的可能取得成功,至少能夠取得談判的機會,因為即便沒有我們,上堂爭辯,對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但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很難成功。”
許芷倩輕嘆道:“但這隻會讓他承受更多的傷害。”
張斐安慰道:“你已經盡力了。”
許芷倩沉默少許,突然問道:“我這般打草驚蛇,會不會給你新增麻煩?”
張斐搖頭笑道:“如果會影響我的話,我就不會讓你去了,相反,我變得更有把握。”
許芷倩道:“是嗎?”
臉上卻無喜色。
張斐點點頭道:“瞭解清楚敵人的心態,對於我而言,也是至關重要的。”
“敵人?”
許芷倩笑了笑。
張斐道:“我只是個比喻。”
“我知道!”
許芷倩輕輕點了下頭,又道:“你也別小看我了,其實這種事我見得多了,我能幫到的也只是極少數,只不過每回遇見,還是免不了鬱悶,尤其尤其他還是狄公計程車兵。”
每次遇到不公之事,她都會盡力而為,但大多數,也都是徒勞一場,李四若沒有遇上張斐,只怕只能在寺廟裡面當一輩子和尚。
可見她也不會不顧一切,但求無愧於心啊!
張斐笑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鬱悶、傷心都是在所難免,但一定要公私分明,在工作上還是保持自己的專業。”
許芷倩深吸一口氣,仰起頭來,望著那陰霾的天空。
而就在他們談話之際,那開封府的鼓聲又響了起來。
整個開封府的衙差近乎於崩潰中。
這馬上就要放假了。
什麼,不是張三?
哦,那就好!
可見不是鼓聲令人崩潰,而是張三令人崩潰。
但之後他們就輕鬆不起來了。
除張三之外,敢來敲開封府的鼓,肯定是大案。
“曹棟棟?”
呂公著斜目看向李開。
李開點點頭道:“太皇太后的侄孫,步軍副都指揮使的兒子。”
呂公著立刻打起精神來,問道:“可有證據?”
李開點點頭道:“有曹棟棟的親筆所寫的認罪書。”
說罷,他便連通狀紙一塊遞了過去。
呂公著看罷,道:“證據確鑿,你派人去將曹棟棟抓來審問。”
李開面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