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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斐尷尬地瞧了眼樊顒,念念不捨地站起身來,“那就勞煩員外了。”
樊顒帶著張斐隨便逛了逛,又到二樓雅座坐下。
“三郎,不瞞你說,我白礬樓與那些歌妓不過是魚與水,自然而成,我不在乎從她們身上多賺多少,但是你若幫她們擬定契約,那也會為你帶來諸多麻煩。”
樊正補充道:“張三哥,這風塵之地,又是是非之地。”
張斐笑道:“是非之地,才是我們珥筆的生存之地,我才不怕麻煩,我就不怕沒有麻煩。員外應該知曉,明年我可是要大展拳腳。”
樊顒笑著點點頭:“也對,三郎都敢為稅擔保,還會怕這些。”
張斐道:“我相信在一個合理規矩下,這門生意才會紅火,若只憑拳頭大,很快就會玩完的,至少也是止步不前。況且,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死,我也是死得其所。”
樊顒哈哈笑道:“好一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敬三郎一杯。”
聊得一會兒,忽聽樓下有人喊道:“張三,張三,你在樓上麼?”
是曹棟棟的聲音。
“在!”
張斐趕忙回應一聲。
又聽得馬小義喊道:“三哥,你快些下來,要開始撲賣了。”
樊顒突然問道:“原來三郎也是為那寡婦而來?”
又是寡婦?少女就這麼不堪麼。張斐納悶道:“那寡婦什麼來頭?”
樊顒道:“那寡婦的丈夫本是一個上等農戶,在今年年初時,他因在服役期間,不但弄丟了朝廷的一批貨物,還將自己的性命給搭了進去,故而其家全部家當被充公,也包括他的這位妻子,我可是見過這寡婦,生得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今兒許多公子哥都是為她而來。”
張斐卻是好奇道:“人家連性命都丟了,還得賠償朝廷?”
樊顒道:“那可是朝廷的貨物,這總得要有人負責,把這賬目給補上,只能怪他自己不走運啊!”
“也對!”
張斐笑著點點頭。
下的樓來,只見馬小義站在椅子上,衝著張斐招手道:“三哥,快些過來,快些過來。”
張斐走了過去,瞅著馬小義滿臉通紅,不禁問道:“你喝了多少?”
馬小義嘿嘿道:“俺喝得才不多,你瞅那韓盼,臉可比俺紅多了,虧他平時還自持智術,誰也瞧不上,俺看他比俺笨多啦。”
張斐偏頭看去,只見那韓盼、富直爽正坐在那裡歇氣,似乎還在相互抱怨著。
曹棟棟直接站起一把將張斐給摟了過去,道:“張三,你這新玩法可這是太有趣了。”
這一股酒味!
“哎呦!”
張斐趕緊掙脫開來,坐在符世春身旁,“有話說話,別靠太近,兩個大男人,合適麼?”
說著,他眼眸一轉,“衙內,今兒這麼盡興,何不再買個丫鬟送於我?”
曹棟棟立刻道:“那可不行,我可得留著錢幫你買寡婦,我不能輸給那韓盼。”
張斐好奇道:“一個丫鬟而已,能要多少錢?”
符世春呵呵道:“這白礬樓撲賣大會上的丫鬟,至少也得好幾百貫。”
“好幾百貫?”
出聲的是李四,他不禁看向張斐。
張斐立刻道:“你看我作甚,咱們又不是主僕關係,都幾把哥們。”
說著,張斐又向符世春問道:“這麼貴嗎?”
他還真想弄個丫鬟回去。
符世春立刻解釋了一遍。
原來目前丫鬟主要分兩種,一種是賣身,一種僱傭。
而白礬樓的撲賣大會,主要是針對後者,因為賣身丫鬟,主要是人,非常廉價,而僱傭丫鬟,賣得是手藝,反而要更值錢。
歌妓雖然賣藝不賣身,但比娼妓要賺錢多。
道理是一樣的。
白礬樓東京第一樓,走得也是高檔路線。
而根據宋朝律法,丫鬟,最長僱傭契約,至多十年。
撲賣主要就是針對十年酬勞競價。
正聊著,忽聽得一聲吆喝,張斐抬頭看去,但見一個濃妝豔抹的老婦人上得臺來,邊上一個小廝手裡拿著鑼鼓。
符世春介紹道:“這老婦便是咱東京第一牙婆,顧大娘,她乃宮女出身,燒菜、製藥、釀酒、針線活、接生,是無一不精。她手中的丫鬟,可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價錢也是咱東京最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