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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
張斐說罷,便向臺上那寡婦走去。
那寡婦一直呆呆站在臺上出神,又似心事重重,對於他們的爭吵,全然不知,待張斐來到她身前時,“不知娘子芳名。”
“啊!”
那寡婦嚇得小退一步。
張斐愣了下,自己就這麼可怕麼,於是又問道:“不知娘子芳名?”
那寡婦見張斐無惡意,這才欠身一禮,答道:“回閣下的話,妾身姓高,賤名文茵。”
“高文茵。”
張斐小聲唸了一遍,又道:“聽聞尊夫剛剛因故去世,不知是否?”
高文茵眼中閃過一抹哀痛,輕輕點了下頭。
張斐又道:“娘子一定很思念亡夫吧?”
高文茵那雙秋水杏目中聚起一層霧氣,又點了下頭。
臺下富直爽叫嚷道:“你不是要作詞麼?問這些作甚?”
張斐笑道:“若不知其身世,我又如何以其心來作詞?諸位以為我說得可合理?”
“非常合理!”
曹棟棟立刻應聲。
他這麼一說,韓盼倒是放心了,臨時根據這女人的經歷,又以女人來作一首詞。
難度可想而知。
他就不相信張三還有這手段。
張斐又瞧向高文茵,過得一會兒,突然吟道:“薄霧濃雲愁永晝。”
堂內頓時一片靜寂。
韓盼皺了下眉頭,心道,這人還真有些才華!
這第一句談不上什麼絕句,但卻當下的天氣與高文茵此時神態是完美融合在一起,描寫的是淋漓盡致。
又聽張斐吟道:“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
樓上的歌妓們紛紛跟著吟誦,是欣喜地直點頭,又更是期待地望著張斐。
饒是寡婦高文茵不禁也默默抬起頭來。
馬小義欣賞水平不高,向符世春問道:“春哥,你瞅咋樣?”
符世春搖頭驚訝道:“想不到張三還有這般才華,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富直爽皺眉道:“佳節又重陽?”
那邊張斐突然從臨近的桌上,端起一杯酒來,道:“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怔怔望著張斐的高文茵,似乎自己都沒意識到,一滴眼淚從臉龐上滑落下來,留下一條深深地淚痕。
“絕了!”
符世春頓時撫掌叫絕。
“好!”
與此同時,臺上地歌妓們,紛紛為之喝彩。
“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妙哉!妙哉!我等不虛此行啊!”
“好一個人比黃花瘦!當浮一大白啊!哈哈!”
但張斐吟誦出最後三句時,整個大堂都沸騰了,那些才子佳人,或喝彩,或飲酒,無不叫絕。
樊正突然看向父親,“他他真的就只是一個珥筆之人嗎?”
樊顒呆呆地直搖頭。
“慢著!”
忽聽一聲喝,打斷了眾人的喝彩,但見那富直爽站出來,“你這分明就是聽來的。”
張斐面不改色:“富公子此話怎講?”
富直爽道:“佳節又重陽,如今重陽節早就過去,以近除夕,還有,乍暖還寒,簾卷西風,這指得都是秋天,如今可是寒冬。”
此話一出,頓時又引得不少人面露懷疑之色。
方才他們被驚豔,一時未有細品,如今一聽,覺得也很有道理,詞境與此景不符啊!
張斐笑道:“不錯,這都是我臆想出來的,有問題嗎?”
說著,他雙手一攤,“此情此景,是一片狼藉,有何意境可言?跟這位高娘子的心思根本不相吻合,與其美化此景,就不如發揮想象,故此我是根據這位高娘子的心思,想著一位在家思念亡夫的妻子的畫面,這難道不行嗎?”
不少人紛紛點頭。
如今這場景,酒池肉林,爭風吃醋,烏煙瘴氣,與思念之境沒有半分關係,也難以讓人產生聯想。
強詞奪理,那是張斐的強項,他一點也不虛。
富直爽冷笑道:“你這理由不足以令人信服。”
他是真不相信,這絕逼是抄得。
“那好!”
張斐傲然道:“我就說一個令你信服的理由。從今日算起,我給你十年光景,普天之下,任你去尋,論同類詞,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