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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也真是厲害,最終還是逼得官家坦白身份。”許止倩望著張斐匆忙忙的背影,不免莞爾。
其實她倒是樂於見到張斐知曉皇帝的身份,因為她跟她爹一樣,也是個直性子,夾在中間,很是難受。
你看許遵,但凡王頁一來,他是從不出現。
“啊呀啊呀!王頁王頁,這不就是‘頊’麼?我怎麼會這麼蠢,這都沒有想到倒也不能怪我呀,誰能想到那官家會這麼無恥,竟然冒充我的小迷弟來套我的話。釣魚執法可也沒有這麼狠的,老抓著一個人釣,真是欺人太甚。我之前到底跟了他說甚麼?應該是沒有說錯話吧?出得許家,張斐也沒有急著回自己家,而是待在小巷裡面,仔細回憶自己與王頁的談話。思來想去,雖然其中很多交談內容,他都已經不太記得,畢竟很多都是酒後之言,但是他認為如果自己令皇帝不開心,那皇帝今兒也就不會來找自己,而且從方才的交談中,顯然皇帝是比較看重他的。故此他立刻調整思路,不要再想以前,而是思考下一刻即將發生的事。皇帝都不惜表明身份,也要向他詢問有關變法的事,可見接下來談話,是討論什麼事,而且這回張斐是必須回答。冷靜下來的張斐,開始梳理起整件事來,雖然我已經入局,且得到王安石和司馬光的支援,但始終未有清晰的方向,到底該往哪邊靠?跟著王安石混,風險極高,就目前的政治制度,在生產力未得到明顯進步時,就想要達到民不加賦,而國用饒,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跟著司馬光混,雖然勝面更大,但是又難以有所作為。如今想來,這原因還就是出在這官家身上,若無官家的支援,我始終只能見機行事,左右橫跳,如果有官家的支援,那我也能如王安石、司馬光一樣,上去坐莊,跟他們玩一把。不錯,當個25仔,左右橫跳,稍有不慎,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要玩就要自己坐莊,哪怕是輸了,也怪自己能力不濟,若被他們拖累,那可真是死不瞑目。張斐在小巷中,沉思好半響,才推開自家的後門。
“小小民參見陛下。”來到廳堂,張斐躬身作揖,臉上堆滿著尷尬而不是禮貌的微笑。
“免禮吧!”趙頊瞧他神態,不免苦笑地搖搖頭,待張斐直起身來,他便道:“朕向你隱瞞身份,就是不希望你顧忌這些繁文縟節,能與朕知心相交。”最初他只是想見識一下這張三,但是聊著聊著,頗為投緣,張斐的許多理念,與他不謀而合,身為皇帝的他,身邊也沒個朋友知己,故此之後他就一直隱瞞身份,雖然他是真想從張斐這裡得到一些答桉,但是這跟他隱瞞身份真的是兩回事。
跟你知心相交,我這是嫌命太長了嗎?張斐尬笑地點點頭,但旋即又趕緊搖頭道:“不不不,小民卑微,豈敢與陛下知心。”這恰恰是趙頊不願見到的,但他也知道,這已經是不可避免的,嘆了口氣,道:“隨便你吧。”又伸手道:“坐。”
“我不,小民。”
“坐吧!”趙頊又再說道。
“多謝陛下。”張斐這才規規矩矩坐下。趙頊頗為無奈地說道:“其實朕還真不想吐露身份,可若不這麼做的話,你只怕就將朕掃地出門了。”張斐忙道:“陛下,這小民真的是冤枉的,小民方才只是打算自己出門,可沒想讓。”話說到一半,他似覺得這話好像越說越錯了。
趙頊呵呵一笑:“此乃朕之過錯,你勿用擔心。”張斐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趙頊也瞧出張斐很尷尬,於是正色道:“朕一直希望你能夠入朝為官,輔助朕變法,為此不惜拜託許寺事幫忙,可你始終拒絕,而且對於變法,保有疑慮,這也令朕心有疑慮,如今變法在即,朕今日必須要與你開誠佈公的談一談。”這番話真是發自肺腑,也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雖然王安石已經告訴他治吏的辦法,但是他始終覺得張斐還是不看好變法,因為這廝百般推脫,就是不肯為官。
雖然張斐只是一個小小耳筆,但是他的許多見解,是深得趙頊認同,而且從他打官司的態度來看,他顯然也是支援變法的,這也導致他的態度令趙頊始終有些不安。
如今這個時刻,他是一定要知道這個答桉。為什麼你小子就是不看好變法。
否則的話,他變法變得也不安心。張斐聽得真是受寵若驚,他還真不知道原來皇帝這麼看重自己,如此大事,竟然會在乎他的看法。
不過還真讓趙頊蒙對了,張斐在入仕方面,之所以表現的非常謹慎,還真就是因為他不看好王安石變法,但同時他也不贊成司馬光的節流政策,這就弄得他很糾結。
趙頊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對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