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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令人歎為觀止。”
說著,他又是一嘆:“不管是差役法,還是冗官之禍,一直困擾著我朝多年,始終不得解。每每念及至此,不禁又令人倍感擔憂。”
又來了。唉。張斐是苦口婆心道:“我說王師兄,此事自有人去解決,咱們操這心,那純屬是瞎操心,毫無卵用,不,沒什麼意義。”
王頁手一抬,範兒十足:“三郎此言差矣,國有弊政,也危及你我,你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我得趕緊將那女人找回來,這我真心招呼不了了,沒完沒了了。
這一回兩回,張斐還能口嗨口嗨,吹吹大菊觀什麼的,回回如此,那可就沒意思了,而且如今王頁給他一種感覺,就是老想從他嘴裡扣點話出來,這令他很不舒服。
但畢竟是許遵的學生,他還是得給些面子,耐著性子道:“咱們是一無權力,二無官職,說這些沒用,就還不如省點心,多賺點錢,到時若有禍事,也可以花錢消災,不至於坐以待斃。”
“三郎說笑了!”
王頁卻是不依不饒道:“三郎每每為受到冤屈之人申訴,不惜得罪朝中權貴,若三郎無憂國之心,又怎會屢屢挺身而出?”
張斐有氣無力地解釋道:“我就是耳筆之人,我幹得就是這活,這與憂國憂民毫無關係。哦,我這真不是謙虛。”
面對張斐的不耐煩,王頁首宇間卻透著一絲焦慮,“可是依我之見,三郎的能力,絕不止如此,想必三郎自有良策可解之,不知三郎可願與我分享?”
完了!完了!這小子是個瘋子!幸虧沒有收他當小弟,不然我不得被煩死去。張斐真的有些不爽,眼眸一轉,突然站起身來,“哎幼!王師兄,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要出門一趟,要不,你先去找許娘子,待我回來再詳談。”
心裡想著,去書鋪辦完正事之後,老子就去找曹衙內他們喝花酒,唱花歌,然後住酒樓,反正家裡也是個假夫人,假夫人還沒在家,今晚我都不回了。
“三郎請留步。”
王頁趕忙叫住他。
留不得啊!張斐連連道:“抱歉!抱歉!我真的是有急事,下回,下回我請王師兄喝酒。”
王頁面露糾結之色,可見張斐拔腿欲熘,突然問道:“若是官家這麼問你,你也會這般做嗎?”
“官家?”
張斐愣了愣,呵呵笑道:“朝中那麼多賢臣幹吏,官家會跑來我問一個耳筆之人治國之策?你真幽默。”
王頁嘴角一揚:“說不定我可以請官家來此。”
“你?”
張斐當即被這小子給逗樂了,“行啊!你若將官家請來,我就是沒有答桉,我也會編個答桉去湖弄咳咳好了!好了!我是真不懂這些,我也真是有事,我就先告辭了,你趕緊去找許娘子吧。”
說完之後,見趙頊也不起身,心想,今兒才發現原來這小子這麼不懂味,我都要走了,你還不走?算了,算了,讓他坐著吧。
王頁笑吟吟道:“那好吧!你就當我是官家,你編個答桉來湖弄我吧。”
“這官家還能!”
張斐不免大驚失色,可話說到一半,他眨了眨眼,側耳道:“你你方才說甚麼?”
王頁笑呵呵道:“你就當我是官家,你編個答桉出來湖弄朕。”
“?”
張斐歪著頭打量著王頁,心想,那神宗皇帝好像也是他這般年紀,這不大可能吧。他留下一句,“失陪!”
也不給王頁說話的機會, 便急急出得門去。
門口的護衛,正欲攔住,王頁卻抬手阻止了他們。
張斐出得後門,兩步便跨入許家。
“許止倩!許止倩!你給我出來。”
一路大喊著。
“你別喊了,我在這。”
但見許止倩從廊道轉角行出。
張斐立刻走過去,還未開口,那許止倩便道:“你知道了?”
張斐指著許止倩,半天憋出一句,“我靠!”
“你你不是吧!”張斐突然激動道:“我這麼信任你,你就這麼害我?”
許止倩略帶內疚道:“其實我我也想告訴你,但是但是他不准我說,我爹可都不敢,我。”
“好好好!就算如此,那平時聊天的時候,你也得給我使個眼色,你就看著我往火坑裡面跳啊。”
他不太記得自己喝了酒說了什麼胡話。
“我使了呀!是你自己要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