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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殿中出來後,文彥博一把就揪住司馬光,“你就知道躲在後面,讓吾等衝鋒陷陣,真是豈有此理。”
這對於文彥博而言,真是一個驚嚇。
之前是沒有預兆的。
他以為自己也跟富弼一樣,混個榮譽稱號,給皇帝撐撐場面。
不曾想卻給個實職,而且是這麼關鍵的部門。
文彥博就跑去問呂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誨就如實相告,他是推薦司馬光,是司馬光推薦的你。
不用想也知道,一旦王安石開始變法,保守派一定會借御史臺進行反擊。
文彥博肯定是要衝在第一線。
這倒也沒什麼。
他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人。
關鍵司馬光自己跑到審刑院去了,那個地方跟變法就沒多大關係,文彥博是真的有些生氣。
你這幹得太小人了。
司馬光笑道:“難道在文公眼裡,我司馬光就是這等無恥小人嗎?”
“我若真是這般認為,那我之前就不會答應官家了。”文彥博又道:“不過你也得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馬光將他拉到一邊,“我這麼做,就是希望能夠避免慶曆時期的黨爭再發生。”
文彥博一怔,忙問道:“此話怎講?”
他雖然沒有親身參與慶曆黨爭,但跟富弼他們關係不錯,非常清楚裡面的黑暗。
真的令人害怕。
這也是他反對變法的一個原因。
司馬光道:“只要王介甫啟動變法,無論新法如何,朝堂之上一定會打起來,這是我等無法阻止的。”
文彥博稍稍點頭。
雖然司馬光已經成為保守派掌門人,但之所以他能夠成為掌門人,不是因為他帥,而是因為他們提出的節流政策,更符合保守派的價值觀。
如果他支援王安石,他就當不了這掌門人。
司馬光又道:“雖然我們無法阻止鬥爭,但我們可以想辦法規範他們鬥爭的方式,避免黨爭的出現。”
文彥博問道:“鬥爭的方式?”
這能規範嗎?
慶曆之時,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越玩越沒下限,使得范仲淹、富弼等人都心灰意冷,直接就跑了。
唯獨韓琦一個人扛著大旗,跟他們繼續鬥。
雖然最終也沒贏,但人家韓琦也因此聲望大漲,反而是贏得大家得尊敬,其中也包括皇帝。
韓琦能有今日之地位,那也是他靠自己拼回來的。
司馬光道:“打官司。公堂之上解決。”
文彥博聽完之後,是徹底懵了,“我說君實,你是湖塗了吧,這事能打官司嗎?”
司馬光道:“以前是不能,但現在能了。張三能夠以祖宗之法起訴朝廷,就不能起訴新法嗎?”
關於那場官司,表面上看,王安石大獲全勝,但如果沒有好處,司馬光又如何會支援張斐。
王安石是贏在當下,而司馬光是贏在未來,屆時王安石將會防守的一方,而司馬光卻成為進攻的一方。
文彥博皺了皺眉,“是呀!這還真是一個辦法。哦我明白了,難怪你自己要求領審刑院,讓我來領御史臺,刑部官員本就是反對新法得,那麼除大理寺,其餘司法部門都不屬於王介甫。”
司馬光道:“大理寺我也有辦法拉攏過來。唉其實相比起新法,黨爭要更為可怕啊!”
文彥博點點頭,“這也是我所憂,好罷,我答應支援你。”
要是這麼玩的話,那麼審刑院才是最核心的部門,而不是御史臺,司馬光其實是在第一線,御史臺只是在旁配合。
“多謝文公相助。”司馬光拱手一禮。
文彥博又道:“對了!你領審刑院,但是王介甫卻只是加升參知政事,這其中必有玄機。”
司馬光問道:“文公有何看法?”
文彥博捋了捋鬍鬚,“有道是,治國先治吏,王介甫不可能忽略這一點,如今看來,他首先是要針對差役法進行改革,而此非吏政,故此我估摸著,他極有可能會建議官家另設一司,來主持變法,如此便可暫時繞開吏治。”
司馬光點點頭道:“文公所言極是,這也像王介甫激進的作風。不過文公可別如呂獻可一樣,太過激進,咱們且看看再說,王介甫此番信心滿滿,我看也不一定會失敗的。”
文彥博搖頭嘆道:“變法之事,欲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