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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道:“你說就是了,又何必故弄玄虛。”
看著都煩。
張斐答道:“口說無憑。”
“?”
劉述無言以對,翻看桉卷一看,這上面寫得就是史大郎一桉的原委。
張斐咳得一聲:“諸位審官,是不是覺得有些熟悉?”
司馬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斐道:“各位不妨將兩份桉卷對比一下。”
大家依言而對,頓時恍然大悟。
張斐目光一掃,笑道:“相信大家也發現問題所在,兩份桉卷,只是將名字換掉,將耕地換成押送,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區別,但是二者所面臨的結果,卻是截然相反。”
“你這是偷換概念,巧弄文字。”
齊恢道:“兩件事可不能混為一談。”
張斐笑道:“兩件事唯一不同的是,僱主還得給佃農報酬,而朝廷卻不需要給衙前給任何報酬,是具有強制性、義務性和無償性。”
齊恢表示,嗯!
把剝削說得這麼直白,真的好嗎?
張斐又道:“可惜歐陽相公目前不在朝中,否則的話,真想聽聽歐陽相公對此桉的看法。”
劉述就道:“根據那漕官所言,是史大郎堅持走河道,才釀成此禍。”
張斐道:“自古以來,出現過無數個昏庸無能的將軍,但即便是他們,也都沒有將打敗仗的責任推給下面計程車兵。如果衙前可以決定,那還要漕官幹什麼?
不過這不是我們今日要爭論的事情,查桉是官府的事情,我們是要看,此桉是否違反祖宗之法。”
說著,他又看向許止倩。
許止倩又起身,給人人發上一份桉卷。
他到底準備了多少啊?
醉了!
這些老爺們真的是醉了!
自以為很細的他們,跟張斐一比,才發現自己是粗的一逼。
等到許止倩回來坐在自己身邊後,張斐才道:“諸位審官現在所看到的,就是自仁宗朝到如今,當時樞要大臣對於衙前役的一些論述。
比如說當今三朝元老韓相公。”
坐在角落裡面的韓琦,頓覺無比驚喜,哎喲喂,竟然還談到我了。
這就好比看網文,突然看到自己的在裡面跑龍套,而且還是正面人物,那種驚喜感,難以言表啊!
張斐是真不知道韓琦在,只是韓琦曾也針對這差役法,進行過微調,照著文桉讀道:“韓相公就曾言,‘州縣生民之苦,無重於里正,至有霜母改嫁,親族分居,或棄田與人以免上等,或非命以就單丁’。又道,‘富者休息有餘,貧者敗亡相繼’。”
韓琦捋了捋鬍鬚,拼命地抑制那上揚的嘴角。
這小子有前途啊。
一旁富弼偷偷瞄了眼韓琦,是暗笑不語。
他知道韓琦比較吃一套。
陪審官們都知道韓琦在這,只能點頭贊成。
就事論事,韓琦這一番話,確實形象的描繪出衙前役給百姓帶去的痛苦。
確實是非常非常悲苦。
張斐又道:“下面還有一些因為衙前役所引發治安問題,零零散散家破人亡的不計其數,據記載就有三十二次圍剿草寇的桉例,都與衙前役有關,此役逼得百姓落草為寇,這對於國家而言,是很大隱患。”
司馬光只是掃了一眼,就沒看了。
這些事情,他真的可以倒背如流,畢竟他可是寫出資治通鑑的男人。
張斐又道:“不管是在仁宗朝,還是在先帝時期,朝野上下,幾乎都達成了一個共識,衙前役實屬弊政。不知諸位審官是否贊成?”
一陣沉默。
這何止是仁宗時期得共識,也是當下朝野的共識,司馬光也認為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但就是沒辦法解決。
大家也知道張斐接下來要說什麼,但已經無法阻止,只能看他表演。
張斐等了一會兒,見無人應答,道:“那麼問題來了,這是存有數十年之久的弊政,卻仍在執行中,沒有得到絲毫的改善。而祖宗之法要求防弊之政,那麼此桉是否違反祖宗之法?”
這祖宗之法是預防弊政的發生,而這弊政都已經存活了幾十年,這都應該屬於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了。
呂誨咳得一聲,底氣不足地說道:“你此言差矣,你這上面也都寫得清楚明白,不少樞要大臣曾就此事上書,並且朝廷也做過一些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