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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若是存上個十年左右,也是能夠買上一間這樣的宅院,但是由於我們京官經常派遣到各地任職,故此買房並不划算,朝中大多數官員也都是在告老還鄉後,再置房業。”
頓時,一種家鄉的感覺是撲面而來,令張斐感到很是熟悉,也非常舒適,又道:“豈不是說,若不當官,更加買不起房。”
許遵不答這話,反而笑呵呵地問道:“怎麼?你有考取功名之心?”
張斐一怔,道:“很有!但是考不上。”
“沒出息。”
許遵鄙視他一眼,道:“你都未考過,又怎知自己考不上。”
張斐沮喪道:“這還用考麼,往前數一數那些進士,不就知道了麼,那唐太宗不是說過,以人為鏡,可知美醜,哦不,可明得失。”
也不怪他沒志氣,誰讓他生在一個天才輩出的年代,往上數一數,蘇軾、蘇澈、蘇洵、王安石、司馬光、范仲淹、包拯!
自古以來,論武將天團,漢唐或許還有得一論,不過在人數上,大唐或許更佔優勢,但若論文官天團,那毋庸置疑,宋朝肯定是第一。
在這個時代,文曲星是格外的璀璨明亮。
這就是為什麼唐朝能夠一路打到貝加爾湖,而宋朝能夠一路打到長江以南。
張斐雖然在學校成績優異,但也不是全國前一百名的那種超級天才,再加上如今的學問,跟他所學又不一樣,而他又過了學習的年紀。
有極大的可能性,他就是窮盡一生,也不能考取功名。
風險與收益不成正比。
可是架不住許遵就是欣賞他,道:“難不成你想一輩子都當這珥筆之民?”
張斐思索片刻,突然嘿嘿一笑道:“恩公,你可否保送我去當官?”
許遵不曾想這小子竟蹦出這麼一句話來,當即瞪他一眼,充滿鄙視地說道:“你要這般想,那還是別當官了。”
倒還別說,如果許遵真的有心,他還真能保送張斐去當官,因為北宋是有恩蔭制度的,光憑科舉,是不可能造成北宋冗官的現象。
畢竟天才也是有限的。
而北宋恩蔭制度,已經變得是愈發氾濫,皇帝過個生日,都有可能給你一個恩蔭名額,導致不但官員的兒子、親戚都能夠當官,甚至連自己的學生都可經舉薦,去官府混一個小官噹噹。
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當然,真正位居高位的,都還是那些進士出身的天才。
在這個時期,沒有學問,是真的混不上去的,因為天才太多了,最多隻能說憑藉軍功混到高層去。
最有名的莫過於名將狄青和姦臣高俅。
可惜許遵一直都是潔身自好,他手中還有好幾個恩蔭名額,但他從來不用,他甚至都不想給他兒子名額,不過這也不需要他給,皇帝是直接賞他兒子官職,今年年初剛剛離京赴任。
“哈哈!”
忽聞門口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啊!”
張斐回頭一看,但見一個四十歲左右,身著灰綠長衫的中年男子入得門來。
“謀遠。”
許遵見得此人,不禁喜出望外,快步迎上,拱手一禮。
此人名叫劉肇,官至起居舍人,是許遵的同窗摯友。
劉肇拱手回得一禮,笑道:“恭喜仲途兄遷升判大理。”
判大理全名叫做判大理寺事,簡單來說,就是大理寺長官,在元豐改制之後,才正式改名為大理寺卿。
“慚愧!慚愧!”許遵搖頭嘆道:“此番升遷,真是有驚無喜啊!”
劉肇撫須哈哈大笑起來。
許遵面露羞愧之色,連連言道:“走走走!我們上屋說去。”
說著,他便拉著劉肇往屋內行去。
張斐聽他們話裡有話,本也想跟過去,探探訊息,不料卻被徐元給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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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途兄這回可真是一鳴驚人啊!”
坐下之後,劉肇笑呵呵道。
“哎呦!”
許遵道:“旁人笑我也就罷了,你也笑我。我絕不是想出這風頭,只不過。”
劉肇道:“只不過你就愛與律法較勁。”
許遵嘆道:“你說我這毛病什麼時候改得了啊!”
劉肇笑意一斂,“你若問我,我倒覺得這毛病挺不錯的。”說到這裡,他又嘆了口氣,道:“只不過朝中最近暗流洶湧,此非你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