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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就奇在如此簡單的一個案子竟然拉開了王安石變法的序幕,也成為北宋黨爭的導火索。
這已經從一場司法鬥爭,演變一場政治鬥爭。
雖然張斐沒有料到東京會這麼快調許遵回去,但他對此也是有所準備的,因為他事先就知情,只不過他設想的是,上面的博弈,還是許遵出面,他在後面出謀劃策,畢竟他身份太過卑微,顯然,這與他設想的有些差距,稍稍猶豫了一會兒,便道:“小民不怕論辯,就怕受到不公的待遇,畢竟小民只是一介百姓。”
許遵稍稍點頭道:“那便行了,你回去準備一下,過兩日就與我一塊上京。”
張斐突然道:“但是在臨行之前,我還想見一人。”
許遵思索片刻,便點了點頭。
他沒有問那人是誰,因為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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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許遵一直在為阿雲抗辯,但是在沒有成功之前,阿雲還是重犯,甚至可以說是死囚,不是關在普通的牢獄裡面,而是單獨關在一個小石屋內,手腳都被鐐銬束縛著。
當厚重的牢門開啟時,一道強光射入屋內,阿雲下意識用手遮住強光,隱隱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照入屋中。
過得片刻,她漸漸適應,那道身影也漸漸變得清晰,是一個模樣俊秀的青年。
“不認識我啦。”青年衝她微笑道。
阿雲一臉木訥地搖搖頭。
青年蹲下身來,道:“你可記得數月前,你曾從河中救起一名溺水者。”
“啊!”
阿雲當即驚呼一聲,“是你。”
來者正是張斐。
張斐笑著點點頭道:“是我。”
阿雲當時匆匆救下張斐之後,便離開了,再加上張斐當時是一股奇怪裝扮,故此她一時沒有認出來。
阿雲一臉關心地問道:“你也被關進來了麼?我已經與他們解釋過了,我與你並不認識,此事與你無關。”
說到後面,她語音中帶有幾分自責。
張斐笑道:“你放心,我的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我早已經自由,我此番過來,是想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的。”
阿雲松得一口氣,遂搖頭說道:“不瞞你說,我當時也是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救你,你無須報答我什麼。”
張斐見她也如自己在獄中一樣,骨瘦如柴,兩頰泛青,唯有那雙大眼睛,還是那般清澈明亮,楚楚動人。心中一嘆,道:“也許你可能只是無意為之,但是對於我而言,其中意義卻重於救命之恩。”
阿雲錯愕道:“重於救命之恩?”
“嗯。”
張斐點點頭,他為什麼執著於為阿雲申訴,那是因為他認為,上輩子是母親給予了他生命,而這輩子卻是阿雲給予了他重生。
這種關係,說不清,道不明,他只知道,他一定要救阿雲出來。
阿雲搖頭道:“我不明白。”
張斐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阿雲直搖頭道:“這怎麼可能,我的的確確想要犯下大罪,你不可能能夠救我出去的,你還是快走吧,以免又將你牽扯進來。”
張斐笑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你一個弱女子,是哪來的力氣,將我一個男子給拖上岸來。”
阿雲認真想了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張斐道:“這股力量也將會助我把你從這裡救出去。”
阿雲眼瞼低垂,道:“我們不一樣,你是無辜的,但我確實有罪。”
張斐道:“但你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說話時,他抬頭張望著那潮溼的石壁,又道:“故此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就如同你當初救我一樣。”
話說至此,他稍稍頓了一下,道:“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要向你求證。”
阿雲道:“什麼問題?”
張斐道:“據我所知,你的族叔一直希望得到你家的田地,這應該不是他們第一次逼迫你嫁出去吧?”
阿雲愣了下,道:“你問這個作甚。”
張斐道:“這你先別管,你一定要想清楚,他們之前有沒有想將你嫁出去?”
阿雲想了想,點頭道:“有過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