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北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畢竟方雲如今身上是有著孝女的buff。
這在北宋是非常重要的。
故此張斐也非常放心方雲一個人回去,因為他知道決計沒有人敢招惹她。
東郊。
見已經走遠了的方雲,再次回頭看來,張斐趕緊招招手示意,只見遠處停駐的方雲過得好一會兒,才回過身去,繼續前行。
這一次方雲沒有再回頭,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山腳的轉角處。
“呼!”
張斐長長出得一口氣,神態似乎輕鬆了不少,自言自語道:“如今唯一值得操心的,就只有我自己了。也不知道該上哪去找官司打,回去之後去找恩公打聽一下行情,看看汴梁的珥筆之民到底是怎麼做生意的。”
“書鋪?”
張斐詫異地看向許遵。
許遵點點頭道:“由於最開始許多書鋪都代人寫狀紙,後來官府特別給這些書鋪授予公文,允許其代人寫狀紙、訴訟。”
“還要公文啊!”張斐心虛地皺了下眉頭。
許遵看出他的心虛,笑著點點頭道:“是呀!不過你的情況不同,你本就是此案的當事人之一,本官特許你申訴,也不算是違反規矩。”
珥筆之人與傭筆之人的主要區別,就是前者有官府的公文,在官府的允許下,是能夠上堂爭訟的,而後者只是代寫狀紙,是不能上堂爭辯的。
張斐的優勢就是上堂爭辯,這公文對於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於是又問道:“那不知這公文好獲取嗎?”
許遵捋著那縷山羊鬍道:“說易不易,說難也不難,畢竟官府也不希望爭訟成風。”
張斐一聽這情況,那很顯然,想要獲得這北宋的律師執照,不用考試,但必須依靠與官府的關係,而如今他就認識許遵,不禁是眼巴巴地看著許遵。
許遵當然明白,遲疑少許,正欲開口時,忽聽門口有人言道:“抱歉,這個忙,我爹爹幫不了你。”
但見許芷倩入得屋內。
“許娘子。”
張斐急忙站起身來。
自那日一抱後,這還是二人第一回見面,雖然許府並不是很大。
張斐稍稍打量了下她,丹鳳眼,柳葉眉,一席淡綠長裙,露出那修長、雪白的玉頸,風姿卓約、秀麗端莊,不過比起第一回醉酒的許芷倩,今日的許芷倩倒是少了幾分嫵媚、嬌豔,顯得不是那麼平易近人。
許芷倩微微頷首,旋即道:“真是抱歉,我爹一生清廉,從不做這徇私舞弊之事,還望張三郎能夠見諒。”
張斐臉上有些發燙,忙道:“許娘子誤會了,我只是在向恩公打聽如何申請,並非是想依靠恩公獲取這公文。”
許芷倩立刻充滿歉意地說道:“原來是我誤會了,真是抱歉。”
“沒事!”
張斐又向許遵道:“恩公若無其它事,我先回屋去了。”
許遵尷尬地點點頭道:“你去吧。”
等到張斐離開之後,許遵立刻皺眉看向女兒道:“你這是作甚?一紙公文而已,又怎算是徇私舞弊。”
許芷倩道:“如何不算?他若能力申請,那便去申請好了,為何又來求爹爹。”
“外面那些珥筆之民幾個不是!”
許遵本想說那些珥筆之民幾乎都是透過關係獲得公文的,因為這其中又沒有考試,其實許多珥筆之民都是官府的助手,甚至大多數都是從衙門裡面退出的刀筆吏。
但許遵又覺得,一定要較真的話,那也算是徇私舞弊,畢竟發這公文,也不在他的職權之內,他也得找關係,擺擺手道:“罷了!罷了!爹爹不與你爭。以他的能力,不需要爹爹幫忙,同樣能夠獲得官府的批准。”
“是嗎?”
許芷倩狡黠一笑,道:“女兒可不信,如今他已經將刑部、大理寺、審刑院的官員都給得罪了,誰敢允許。”
許遵猛然反應過來,道:“原來你是知道的。”
許芷倩道:“正是因為女兒知道,才阻止爹爹幫他,因為對方一定會藉此攻擊爹爹的,爹爹一世英名,恐將毀於一旦。”
許遵眉頭緊鎖。
倒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目前張斐肯定是那些大法官重點關注的物件,不過他就算因此被抨擊,也無關痛癢,對於他的仕途沒有任何破壞。
因為他就是支援張斐的,亦或者說張斐是支援他的。
許芷倩瞧了眼許遵,笑道:“爹爹對他沒信心了麼?”
許遵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