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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要跳河!”
說話時,他又朝著河道衝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縱使邊上站著許多人,卻無人反應過來。
“等會!”
聽得一聲叫喊,但見一人衝了過來,攔住李四的去路。
“你走開!”
焦慮的李四著急地雙手一推,待他看清面前之人時,頓時驚叫一聲:“是你。”
只聽得一聲“我操”,張斐終於如願掉落到河裡去了。
只不過姿勢稍顯狼狽,至少比他想象中的要狼狽得多。
李四呆愣半響,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這可咋辦?這可咋辦?”
完全演不下去了。
突然,他一個翻身,撲在地上,一邊捶地,一邊嚎啕大哭起來:“俺就是想死,咋就這麼難呢。咋就這麼難呢!”
那後生倒也真是仗義,又急忙去到岸邊,準備下水救人。
只聽河中張斐焦慮地喊道:“大哥,你切莫下來,我通水性。”
後生聞言,便是作罷。
過得一會兒,張斐上得岸來,近乎崩潰的他朝著已經崩潰地李四道:“這位大大哥,你先莫哭。”
語帶哽咽。
難兄難弟的既視感,都快要溢位螢幕。
不過,這也符合張三李四的氣質。
李四抬頭一看,只見張斐溼漉漉站在他面前,氣喘吁吁,掛住水珠的睫毛,都反射出憤怒的光芒來,又見他咬著後牙槽道:“大哥,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你有什麼難事,先說出來,興許我們中有人能夠幫你。”
話一出口,只聽得一陣整齊劃一的踏步聲。
張斐抬頭一看,只見周邊一圈人,紛紛後退一步,彷彿眼前是一個大型的詐騙現場。
就這麼真實嗎?
唯獨那後生還湊了過來,連連點頭道:“是呀!是呀!你到底是為啥事要自殺?說出來,說不定俺們能夠幫你。”
李四眨了眨眼,突然又翻身,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我真是好慘啊!渾家被人奪走了,祖田也沒有守住,嗚嗚嗚!”
這本是他們二人搗鼓出來的一場苦肉戲,簡簡單單,但沒有想到這一沾水,就能水出這麼多情節來。
還搞得這麼驚心動魄。
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好在如今又給圓了回來,李四一邊悽慘地嚎哭,一邊斷斷續續地將他被陳裕騰奪妻奪田之事給絮叨了出來。
張斐一邊聽著,一邊注意圍觀群眾的神色。
真是人間百態啊!
圍觀之人中,有人是搖頭嘆息,有人是敢怒不敢言,也有人是幸災樂禍。
張斐現在是完全不需要演,因為他現在非常憤怒,握拳振臂,正欲開口時,忽見身邊那後生握拳振臂,打抱不平道:“豈有此理,這個陳大財主真是欺人太甚,大哥,你莫要害怕,俺與你去找他理論理論。”
日了!這小子究竟是哪裡冒出來得群演,竟敢搶我主角的臺詞。張斐恨不得一腳將這後生給踹下去,但眼下也只能附和道:“這位小哥說得不錯,在這朗朗乾坤下,竟還有如此悲劇,吾輩又怎能坐視不理。”
說著,他又趕緊向李四道:“李四哥,你先莫哭,我一定幫你要回你的妻子和田地。”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張斐。
那後生急急問道:“這位大哥,你這是要與我們一塊去麼?”
張斐哼道:“去!但是我要去的是開封府。”
“開封府?”
那後生不禁問道:“不知大哥是那位朝廷大員的公子?”
這一看就是懂行的人呀!
沒關係跑去告官,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還不如去幹他一架。
豈不快哉!
張斐怒喝道:“混賬!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與我家世何干。”
“好一個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
“說得好!”
“如今那些大地主借高利放貸,使無數百姓家破人亡,此等事例,如今已是隨處可見,朝廷若還繼續放任不管,我大宋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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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頓時有不少人響應。
一眼看去,皆是那年輕的讀書之人。
那後生小聲勸道:“大哥,這官可是不好告呀!”
張斐笑道:“別人不易,於我不難。”
那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