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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遷心中的落差是可想而知,方才都還在聊房貸買賣,轉眼就十貫錢的小宅子,真心看不懂呀,不過他也是老江湖,並未表露出來,思索一會兒,道:“如果閣下真的不在乎這地段的話,我或許能夠幫閣下找到。”
張斐道:“不在乎地段,可也不代表我願意住在流民堆裡面,安全也是要的。”
陳懋遷點點頭道:“這是當然。”
張斐遲疑了下,又道:“但我不一定就會租。”
陳懋遷笑道:“租與不租,當然是由閣下自己做主,但是小店也要派人幫閣下去找,故此要先交一百文錢,如果閣下不租,這錢也不會退的。”
“非常合理!”
張斐點點頭,道:“但我的意思是,我也有買房的念頭,只是我必須先算一算賬,看怎麼操作比較划算,不知員外是否方便,給我一份大概的房價,以及周邊典當行所能給的利息,我回去好好算算,然後再做最後的決定。”
陳懋遷想了想,道:“其實這汴京的房價,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可以讓人寫一份給你,至於周邊典當行的利息,我也只能告訴閣下我所知道的,可能不是很準確。”
張斐忙拱手道:“多謝!多謝!”
陳懋遷自己親手寫了一份價格單給張斐,也就是一些中位價格,畢竟目前沒有具體的統計,平均價格沒法算,他也不會將自己手中房子的真實價格給他。
張斐也跟他簽訂了一份僱傭契約,也不知為啥,這份契約,陳懋遷是來來回回看了十幾遍,才交給張斐的。
隨後張斐又交了一百一十文錢,十文錢就是手續費。
除朝廷之外,就這房牙手續費屬最貴的。
“三哥,十貫錢也忒貴了,俺們就兩個人,不用住太大的!”
出得牙行,李四便是小聲向張斐說道。
他內心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價錢。
當初就是十貫錢差點了要他的命啊!
瞭解完房價之後,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小命怎麼不值錢,也就是一塊木板的錢,真心不能再多了。
可是張斐似乎沒有聽見,繼續埋頭前行,眼看就往河裡紮了,李四趕忙一手拉住張斐,“三哥。”
“啊!”
張斐猛地一驚,抬頭看去,只見自己已經走到河岸邊上了,不禁也嚇得一身冷汗,微微喘氣道:“李四,謝謝你。”
李四問道:“三哥,你在想什麼?”
張斐皺了下眉頭,“我在想是不是要給他們唱一出大戲,只可惜給我的時日太少了,看來只有靠嘴補了。”
送他們至門前的陳懋遷注視著他們遠去之後,剛準備回店裡。
“大伯!”
方才那個小牙郎從後面竄出,好奇道:“大伯,那人是啥來頭?”
他自小混在汴京,還是有點眼力勁,富貴人家,他一眼就能認出來的,方才那兩人絕不是什麼官宦子弟。
陳懋遷瞪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方才險些闖下大禍。”
“啊?”
小牙郎懼怕地望著陳懋遷,顫聲道:“他他是什麼人?”
陳懋遷道:“珥筆之人。”
“珥筆之人?”
小牙郎頓時一頭霧水,撓著頭道:“那有啥可怕的?”
當下珥筆之人與牙人有些像似,都是靠嘴吃飯,但是,如今的珥筆之人是遠不如他們牙人,尤其是房牙,比社會地位,比狠,比人脈,珥筆之人是沒有一項能比得上牙人的。
什麼珥筆之人,我汴京小牙郎照坑不誤。
陳懋遷道:“他可不是一般的珥筆之人。”
突然,小牙郎猛地一個激靈,“難道難道他就是那個登州來的張三郎?”
陳懋遷點點頭。
他那天倒是去開封府看了看,故而識得張斐。
小牙郎哎呦一聲,“原來是他!”
可說著,他又好奇地向陳懋遷道:“不過侄兒聽說這人得罪了朝中不少大官,如今是自身難保,大伯又何須怕他。”
這牙人絕對是訊息靈通。
陳懋遷直接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訓斥道:“老夫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切莫狗眼看人低,再說他如今可還沒有完,他還是住在許事寺家裡的,誰又能保證他今後不能翻身。”
那小牙郎捂著腦袋,不敢多言。
陳懋遷又道:“這筆買賣就交給你去跟,記住了,老夫可沒有五百貫讓你去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