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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斐沒有跟著王安石一塊回去,而是就地下車,不,應該說被王安石直接轟了下去,不過無所謂啦,他本來也是要來陳家的。
而且,他也不會再坐王安石的馬車。
有味!
這個政策能否成功,主要是看陳家,因為買房得到這裡買,這裡達成初步合作之後,才能夠去馬家借錢。
他可不敢走大門,太難擠了,他從後門繞道去到陳家。
“諸位員外都在啊!”
“!”
“咦?諸位員外怎麼這般表情?”
入得後堂,但見樊顒、馬天豪、陳懋遷等一干大富商全都坐在裡面,個個卻是一副司馬錶情。
這令張斐感到詫異,“我看外面生意挺不錯的呀!”
陳懋遷嘆道:“三郎,這房價我真的是有心無力啊!”
張斐問道:“為何?”
陳懋遷道:“我手中積存的五百套房屋,從昨兒下午到如今,就全部賣掉了。”
要平衡房價,得有房子在手,沒房子,難道光憑嘴麼?
“什麼?才五百套?”張斐驚訝道。
陳懋遷神色激動道:“五百套還不夠多嗎?這五百套加在一起,差不多三百萬貫,萬貫呀!我現在手中連一間房屋都沒了,你叫我如何穩住房價。”
“你這還是小事。”
馬天豪神情激動地向張斐道:“這還只是陳兄手中的五百套,還有許多人是自己找得房屋,方才咱們算了一下,可能會達到八百套,如果他們都去借錢的話,我們至少得拿出一百五十萬貫來,相國寺、白礬樓可沒有答應拿這麼多錢出來,我現在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錢。”
房貸的出現,就如同開閘一般,積蓄多年水一下子湧了出來,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喂喂喂!”
張斐被他們劈頭蓋臉的一頓吆喝,很是不爽,“我當初就說過,這一筆買賣穩賺,你們自己準備不足,反倒怨起我來了。”
馬天豪道:“可你也沒有說,會會有這麼多人來買房,一天幾百套,這誰受到了啊!”
張斐道:“怪我咯?”
“二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樊顒趕緊出來打個圓場,道:“這錢的事,還是可以解決的,生意這麼好,還怕籌不到錢麼。關鍵還是這房價問題啊。”
陳懋遷道:“如今我手中沒有房子,但是其它房牙手中可是有的,可想而知,那些賣房的人一定想漲價,方才就有人後悔了,希望能夠漲一點,不過被我給說服了,可是其它房牙要漲,我也控制不住啊。
而且這麼一來的話,那些要賣房子的人,肯定去找別得房牙,我的地位也保不住呀,房價上漲,那些沒有買上房的官員不又得怪我,弄得我反倒是外不是人。”
如今可不是開發商的時代,是中介的時代,房價漲不漲,房主話語權極大,他要壓著不漲,那房主肯定找其他房牙。
很快他就會丟了行首的位子。
這錢賺得可真是一點也不開心。
行首?五百套?呵呵!我市裡那些炒房的大媽團也不止這麼一點啊!張斐面對這一群弱雞,只覺頭疼,擺擺手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這房價是肯定不能炒上去的,這會壞大事的。
“漲!”
張斐突然道:“讓他們去漲。”
陳懋遷彷彿就盼著張斐這一句話,立刻道:“你確定?出了事,你擔責任。”
張斐道:“我就賺個幾百貫,憑什麼我擔責任,你要給我個幾萬貫,我來擔就我來擔。”
馬天豪哼道:“要是真出了事,你脫得了干係麼?”
樊顒又道:“三郎,你有何主意,說來聽聽。”
張斐道:“這房價上漲,那是因為馬員外的房貸,沒有房貸,他們拿命買,那麼如果馬員外只接受陳家的單子,這房子賣給鬼去吧。”
此話一出,陳懋遷眼中一亮,道:“妙哉!妙哉!這主意真是妙啊!我怎就沒有想到。”
樊顒目光閃動了幾下,道:“但我們先可以不聲張,讓其他房牙先將房價給漲上來,這房價一漲,先買之人,定會覺得自己沒有買錯,也會感激咱們,而沒有買到的人,自會更加著急。
時機成熟,馬員外再放出訊息,那些房牙手中囤積的房子,就賣不出去了,只能轉交給陳兄,陳兄到時漲一點點賣,也不會落得怨言。”
張斐瞥了眼樊顒,心道,真不愧是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