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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只管當前帶路,劉桐仍抱有一線希望,拽著常潤之對守著衚衕口的侍衛道:“聖上並沒有讓皇子妃和皇孫入幽禁所,你們快放他們出去!”
侍衛看向劉桐,略有不耐道:“九皇子,是卑職方才沒有說清楚嗎?這地方除非是宮中有令,否則是隻進不出的。”
劉桐便道:“那快通稟聖上——不,通稟賢妃娘娘也可,求一道賢妃娘娘的令諭來。”
侍衛不動,執著刀戟語氣淡淡道:“卑職勸九皇子還是歇了這心思吧,您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進來容易,想出去,難吶。”
另一侍衛也道:“九皇子還是別白費功夫了,衝著皇子妃給咱哥倆兒這點兒酒錢,卑職給您提個醒。您既然進了這中官衚衕,甭管今後您有什麼造化,現在還是夾緊尾巴做人的好。奉勸您還是聽皇子妃的勸告,早些去拾掇了屋子,好好歇歇。這兒晚上,嚇人著呢。”
起初開口的侍衛接過話道:“中官衚衕裡閹人最多,這兒有毛病的,不少。”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繼續道:“九皇子就算不顧及自己,也要顧及嬌妻幼子。”
兩個侍衛一番話,讓劉桐好似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常潤之拉了拉他,道:“總管太監走遠了,咱們快跟過去吧,不然咱們都找不到自己個兒住哪兒了。”
劉桐長吐了口氣,不知道是該感動於妻子的生死相隨,還是怨怪她的自作主張。
但不得不說,守衛的一番話驚醒了他。
劉桐抱起劉景陽,接過常潤之肩膀上挎著的包袱,牽了她的手,迅速朝著總管太監行進的方向追去。
走了約有一炷香時間,東拐西拐的,總算是到了。
總管太監從袖兜裡掏出一串鑰匙開啟院門,眼皮子都不抬說道:“就這兒了,上頭的意思是,您踏進這院子,就不好再出來。每日吃喝,有人送來,您換洗下來的衣裳,也有人淘洗後再送過來,每日清早會有人來取夜香。您不需要做旁的,老實待著就行。”
劉桐抿了抿唇,輪廓分明的臉繃了起來。
總管太監抬眼瞧了他一眼:“能這樣您就知足吧,好歹沒讓您自個兒弄吃穿。快進去吧。”
劉桐只能帶著妻兒進去,總管太監反身便鎖了院門,慢悠悠轉身走了,劉桐聽得動靜,出聲欲喚住他,常潤之拉了拉他,道:“剛來,別和人起衝突。”
劉桐心口氣悶:“誰讓你帶著陽陽跟來的,這哪兒是你們能住的地方。”
“你都能住,我和陽陽怎麼就不能住了?”
跨進來才看到,這院落十分尋常普通,三邊圍牆圍死了,留一邊開了個門。圍牆夠高夠結實,可裡頭卻荒涼的緊。對著門的是一排屋子,兩邊分別是東西廂房,靠著東廂房的地方開了口井,西廂房側有一棵歪著的白果樹,枝繁葉茂。
大概是久不住人,這院子當中已經壘了厚厚一層枯葉。那井口也沒封死,虛蓋著一塊木板,上面也落著幾片葉子。
常潤之朝屋子的方向走了兩步,嘎吱嘎吱的聲音頓時隨著她邁步而響了起來。
可見這地下葉子積了有多深。
整個小院兒的面積也不大,窄窄小小的。住慣了高屋寬房,猛地到了這地方,只覺得落差極大。
劉景陽有些害怕,貼著劉桐小聲道:“爹爹,這兒怎麼沒有聲音啊……靜悄悄的。”
劉桐站著沒動,只輕輕拍了拍兒子的小身子。
常潤之看向劉桐道:“先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吧,把今晚上先對付過去。”
劉桐低低應了聲,將劉景陽放了下來,先進了主屋掃了一遍。
大概是已經接到了吩咐,需要的一些生活必需品,已有人送了來,只是堆放雜亂。
屋子也並沒有收拾乾淨,桌椅上還留存著積灰。
劉桐四處找了找,尋了把掃帚簡單歸置了一下屋裡的灰塵,開啟窗戶通風。
常潤之則尋了木桶、木盆和麻帕,將井口面上的木板挪開,打了桶水出來,跟在劉桐的後面擦洗桌椅。
好在如今是夏天,打起來的井水在陽光下曬了會兒,便也不是很涼了。
劉景陽見爹孃都在忙,倒也不閒著,乖巧地跟在常潤之後面,給她遞東西,睜大眼睛提醒常潤之哪兒沒擦洗乾淨。
就這樣忙活了有小半個時辰,不大的主屋便一改之前的灰敗,略微乾淨了些。
劉景陽見常潤之額上冒汗,忙踮著腳要給常潤之擦汗。
常潤之便微微弓了腰,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