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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氏雖是常潤之生母,但她到底是丫鬟出身,見識淺薄,心裡除了安遠侯和安遠侯夫人之外,就只剩下個常潤之,其他事情,她不關心,也不感興趣。
記憶裡岳氏對常潤之說的最多的話便是“聽太太的”,可見她是個沒什麼主見的人。
常潤之細想之下也覺得,和離之事還未塵埃落定,就別告訴岳氏了。等和離之事辦妥,父親母親同她一說,岳氏自然也只能聽著。
岳氏陪著常潤之說了半晌話,或許是常潤之本就話少,岳氏也未曾發現一點兒異樣。陪著常潤之用了晚膳,到了酉時末,岳氏便謹守本份,告辭走了。
常潤之鬆了口氣。
這雖是她親孃,但真的沒太多話可說的。
歇了一晚後起來,常潤之只覺得神清氣爽,洗漱打扮好後,常潤之便趕著去給安遠侯和小韓氏請安。
侯府老太太這幾日去了雲壽山上普壽庵小住,並不在府裡,倒也免得驚動了她老人家。
去時,錢氏和岳氏正伺候著安遠侯夫妻用早膳。
見到常潤之,岳氏便歡喜一笑。
安遠侯擦了擦嘴,讓人撤了膳桌,看了常潤之一眼,神情有些意味深長,顯然昨日已從小韓氏那兒聽說了常潤之的打算。
錢氏不比岳氏木訥少言,見到常潤之便笑道:“三姑奶奶回來了,最近可好啊?”
“謝姨娘關懷,一切都好。”
“等和侯爺太太說了話,三姑奶奶也去瞧瞧四少爺,他也好久沒見他三姐姐了。”
侯府四少爺是錢氏所出,是安遠侯幼子,今年才十歲年紀。
錢氏另有一女常沁之,比常潤之大一歲,如今跟隨夫君在杭州任上。
常潤之笑著點點頭:“姨娘放心,我一會兒就去。”
錢氏便笑了笑,拉著岳氏給安遠侯二人行了禮告退。
小韓氏遣走了廳裡其他伺候的人,獨留下身邊大丫鬟玉琪玉瑾。
安遠侯喝了口茶,先打量了常潤之一眼,方才道:“你的事,你母親已經同我說了。”
常潤之更微微低了頭。
“你這孩子,在方家受了委屈,怎麼回來從來不說?”
這娃是自卑說不出口,生怕被訓斥沒用啊……
常潤之心裡暗歎,安遠侯皺著眉頭問她:“方家老太太可是在你面前擺婆婆威風?”
常潤之細細想了想,倒也沒覺得沈氏有多威風。
她不出聲,魏紫卻是忍不住,嘴巴一張連珠帶炮地便道:“可不是嗎,姑娘剛過門時那老太太還瞧著慈眉善目的,沒兩月就變了臉色。等那眉姨娘進京找來,姑爺納了她做妾,更是不把姑娘當兒媳婦兒看,不讓姑娘掌家事,倒是和那眉姨娘有商有量的,壓根不把姑娘看在眼裡。如今眉姨娘有了身孕,瞧著像是怕姑娘暗害了眉姨娘似的把姑娘撇一邊倒也罷了,最可氣的是,老太太竟然說等眉姨娘生了孩子,不管男女都記在姑娘名下,姑爺竟然沒二話……”
魏紫說到這兒,小韓氏頓時拍了桌子。
“什麼?!”
小韓氏震驚地看著常潤之。
昨日常潤之說眉姨娘有孕,老太太只是不讓她管方家諸事,卻沒提要把庶子女記在她名下這茬。
正妻除非是生不出孩子,否則怎會把庶子女記在名下?
方家打這種主意,豈不是篤定了潤之生不了一兒半女?
“豈有此理!”
小韓氏氣得發抖:“我常家女兒,哪能讓他們這般糟蹋!和離!必須和離!”
安遠侯也是皺著眉頭,聽了小韓氏斬釘截鐵的話後沉默半晌,方才嘆息搖搖頭道:“那方朔彰可真是……”
“當初我就同你說,擔心那方朔彰由寡母帶大,一切聽從母親安排,怕以後潤之去了方家會受婆母冷遇,不得夫婿支援,你還不信……”
小韓氏忍不住抱怨了兩句,見常景山臉色也不好,這才懨懨閉了嘴,看向常潤之問道:“和離之事,父親母親會為你做主。不過你嫁進方家門兩年,嫁妝可都還齊整?”
常潤之想了想,倒還真想不出什麼來,只是腦海裡零星記得,沈氏似乎是從她這兒拿去過一些東西。
原主本就是個軟性子,婆母要東西,她還能不給不成?
現在小韓氏這樣問,常潤之還真是一頭霧水。
魏紫在一邊早忍不住,開口道:“方老太太從姑娘進門起就……”
話還沒說完,門外丫鬟便輕輕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