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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常、方兩家終究是沒有能去府衙上檔和離。
因為沈氏沒能點出常潤之的嫁妝。
常潤之嫁進方家後,一直都是沈氏在當家。常潤之的嫁妝也被沈氏誆騙去打理了,所得收益她一分沒有不說,其中一些還被沈氏據為了己有。
要讓沈氏三天時間內,將常潤之缺失的嫁妝給補齊,這的確是難為了沈氏。
何況,沈氏還不敢將此事告訴給方朔彰知道,怕方朔彰知道她剋扣兒媳嫁妝,對她心生不滿。
所以這三天時間裡,沈氏焦頭爛額地湊了一部分後就自暴自棄不湊了。她心裡還妄想著,這不過是常家給她的一個下馬威,讓她以後不敢隨意拿捏常潤之。
蘇芫眉也給她出主意,讓她退一步,還是把常潤之給哄回來。
在這倆“婆媳”眼裡,常潤之就是個軟骨頭,就算硬能硬幾時?她這麼喜歡方朔彰,不可能真和方朔彰和離。
兩個自以為精明的女人萬萬想不到這個名叫常潤之的殼裡已經換了芯。
小韓氏將沈氏給扣住了,讓人去方家請方朔彰。
方朔彰站在安遠侯府的正廳,聽小韓氏身邊的丫鬟將此中事跟他一一說明清楚,只覺得麵皮通紅,羞愧難當。
“方大人是朝廷命官,得聖上看重,前途光明,最好是……不要把名聲搞壞了。”小韓氏端著茶,意味深長地瞄了方朔彰一眼:“和離這事兒,沒有轉圜的餘地。我常家女兒的嫁妝,那些已用了的,收不回來倒也罷了。可有些東西,不是你們方家沾得了手的。方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嗎?”
方朔彰躬身拱手,張了張嘴,但因為實在是覺得沒臉皮,所以一時之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得出來方大人和令堂倒不是一類人,至少還懂得廉恥二字。”小韓氏笑得依舊和氣:“就讓令堂在我府上住上幾天,等方大人將我兒的嫁妝給送回來,再送令堂回去,方大人覺得可好?”
這分明是扣押人質,方朔彰又豈會不知?他額頭冒了兩根青筋:“岳母,這、這怕是不妥……”
“岳母這稱呼,方大人以後還是莫叫了,我承受不起。”小韓氏笑臉頓時一收:“方大人若是個孝順的,今明兩日把我兒嫁妝送回來,令堂不就回去了嗎?當然,方大人若是不孝順……”
若是不孝順,沈氏就得一直待在安遠侯府,傳出去像什麼樣?
小韓氏話未盡,對方朔彰的威脅卻是極大。
方朔彰只覺得受了莫大的侮辱,但這侮辱卻又是源於他母親的過錯,這讓他恨也不是,不恨也不是。
方朔彰胡亂地行了禮,算是應承了小韓氏的要求,心亂如麻地告辭。
臨跨出門檻時,方朔彰忽的回頭,對小韓氏道:“嶽……侯夫人,小婿……下官不知能否和潤……和貴府三姑娘說兩句話?”
一句話改了三個稱呼,也是難為方朔彰了。
小韓氏看在他沒有是非不分的份兒上,讓人去問了常潤之的意見。
“他要和我說話?”
常潤之正百無聊賴地看著姚黃繡花,聽了玉瑾的稟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三姑娘若是不想見他,奴婢這就去回了太太。”
玉瑾察言觀色,覺得常潤之是不想見方朔彰的。
這也的確是常潤之所想,剛要點頭應下來,心裡卻忽的生出一絲不甘心的情緒來。
方朔彰是原主的執念,即便現在的她並不稀罕這麼個男人,可那男人仍舊是深植在她心窩深處。
原主殘留的意願,恐怕也是想和他再見一面,再說兩句吧。
常潤之不由暗歎口氣,微微垂首道:“我這便跟你過去吧,同他說清楚也好。”
玉瑾低聲應是。
方朔彰等候半晌,終於等來了常潤之。
對他而言,當初娶這個妻,是看中了安遠侯府這麼個門楣,以及由安遠侯府所輻射出來的人際關係網。
他娶了常潤之,別的不說,至少有一個同知連襟,還有一個封了王的王爺連襟。方朔彰覺得,這對他的仕途十分有利。
可娶了常潤之後他才漸漸發現,瑞王不參朝事,和他相處時也從來沒有說要提攜他一二,對他的前程基本幫不上忙。
另外一個同知連襟在杭州任職,與他隔老遠,兩人連面都沒見過,空有連襟的關係,半點兒交情也無。
再加上當今聖上對世家大族的態度,安遠侯府眼瞧著是要漸漸式微了。
這門親娶得,當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