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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急匆匆地繞過常潤之,去請太醫去了,也沒說太子妃為何要請太醫。
常潤之跌坐下來。
她覺得沒有之前那麼痛了,可忽然覺得很冷。
不只是身上的,也有心上的。
她知道,她被攪進了某個陰謀裡。
赤芍和婉白已經聞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
“姑娘小日子來了?”婉白猶豫地問道。
常潤之其實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畢竟她的小日子一向不怎麼規律。
她平復了下心情,擦了擦頭上的虛汗,道:“先別聲張,扶我找間屋子,把髒的衣裳給換了。”
“可是……”赤芍遲疑道:“您的面色看上去很不好,還是請太醫看看吧?”
“別多事,也別多嘴。”常潤之輕聲警告她們:“就當做是我小日子來了,別人要是問起,你們也這樣說,知道嗎?”
赤芍和婉白也不是才來宮中的,聽到常潤之這樣提醒,頓時也瞭然了幾分,不約而同地抬頭看了眼頂上涼亭冒出的尖,臉色微微泛白。
二人你一會兒我一會兒地交換著,將常潤之扶到了假山堆下,步履匆匆往最近的宮殿去。
路上不過走了片刻,就碰到了拽著太醫匆匆趕回來的婢女。
婢女見到常潤之,遲疑了下,讓太醫為常潤之診診脈。
常潤之忙擺手,擠出一絲笑道:“我那個……不大方便。”
婢女狐疑,赤芍忙上前貼近她耳邊道:“常姑娘小日子來啦,所以才腹痛……麻煩姐姐替常姑娘給太子妃娘娘道個歉。”
婢女臉上仍舊有絲懷疑,卻稍微放下了些心,關切了常潤之兩句,方才引著太醫快速離開了。
赤芍和婉白攙扶著常潤之進了最近的宮殿,宮殿沒有主人,常潤之只得去了旁邊的宮女排房,借了衣裳收拾了一番。
她失血有些多,換好衣裳後,就躺下休息了。
赤芍和婉白商量後,赤芍去通知安遠侯夫人,婉白留下照顧常潤之。
常潤之躺著,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腹部仍舊絞痛,額上也不時冒著汗。
其實她很想讓太醫看看她的情況,卻又不敢貿然讓人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身體出問題,必然是與那盞酸梅湯有關。
可那酸梅湯,原本是太子妃要喝的……
一想到這兒,常潤之就止不住發冷。
有人要害太子妃,結果她陰差陽錯之下當了擋箭牌。
再聯想那女官說杏仁露性熱,對太子妃身體不好,還有她喝了酸梅湯後的情況,一個結果呼之欲出。
太子妃多半是有孕了!
那誰要害太子妃……嫌疑人可就多了。
太子府後院那一大堆女人,人人都有動機。
常潤之難免不寒而慄。
胡思亂想了一陣,常潤之忽然聽到有男子說話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婉白吃了一驚,忙探頭去看。
宮殿裡留守的小宮女急步跑來,對婉白道:“這位姐姐,九皇子過來了。”
婉白愣了一下,然後立馬反應過來,頓時看向常潤之:“姑娘,是奴疏忽了,這兒……是原愉貴人的住處。”
入宮前韓氏有讓人給她普及了下宮裡貴人的基本情況,常潤之一聽九皇子和愉貴人便明白了,這裡,是九皇子生母愉貴人生前所住的地方。
常潤之掙扎著坐了起來,輕聲問道:“我要去給九皇子見個禮嗎?”
婉白有些遲疑:“是該去見個禮,可您現在的身體……”
“就是個行個禮罷了,無礙的。”
常潤之忽然覺得這也是個契機,好讓她認識認識這個,老太太看中的孫婿人選。
她揉了揉太陽穴,讓婉白來扶著她下了榻,稍微整理了下儀容便走了出去。
今日宮宴,瑞王當真沒有進宮來。
既然知道太子有意把他從兵部踢出去,他也懶得去看相關的人演戲。
瑞王告病沒來,九皇子劉桐卻還是來了。
他名義上是為太子辦事的,但他心裡唯一向著的,是瑞王。
雖然瑞王沒有奪權之心,可他不想看到瑞王被欺負得太過。
一些屬於瑞王的利益,他即便是守不住,也要看著這些利益是怎麼被奪走的。
宮宴上,太子藉著醉意同父皇抱怨,說五哥身體單薄,這不又病了,連宮宴都沒來。他那樣的身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