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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元武帝壽誕。
大魏開國百年,元武帝是第五代皇帝。從歲數上說,比起前四位先輩,他已經算高壽了。
雖然常潤之對元武帝偏心太子太過很有意見,卻也不得不承認,除了在對太子一事上元武帝有些糊塗偏私,在其他國事上,他卻很有見地,處理政事也是宵衣旰食,日理萬機。
從元武帝本只有四十來歲,卻偏偏像五十歲人的相貌來看,說他是個勤奮帝王,毫不過分。
若沒有元武帝的兢兢業業,大魏也不會有如今這般萬國來朝,氣象萬千的盛景。
這些功勞,足以讓元武帝留載史冊,後世大概也會論一句元武盛世。
常潤之照舊是跟著常沐之進宮。
宮中的熱鬧比起大年那晚毫不遜色,作為壽星的元武帝,今日也是穿著打扮一新,瞧著神采奕奕的,正和太子、幾位王爺說話。
常沐之微微垂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
常潤之倒是多看了會兒他們父子幾個,仔細觀察了下幾個人的表情。
元武帝瞧著是真高興,但太子臉上的笑有些假。
去禮部上宗牒時見過的禮王微笑著站在一邊,暫時看不出情緒來。
祝王臉僵著,大概是他本來就是這麼副嚴肅的、不怒自威的面孔,也沒人表示詫異。
一向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的祁王倒是和元武帝談笑風生的。
剩下一個岑王,百無聊賴地站在一邊,似聽非聽著元武帝和他幾位兄長說話。
乍一看,似乎沒有什麼不妥。
可常潤之敏銳地覺察到,祝王會不時地朝太子看上一眼,太子也偶爾會回視一下他。
這可有些奇怪。
就常潤之所知,太子和他所有封王了的兄弟,都只是面上情。
劉桐曾經說過,瑞王言道禮王雖瞧著面善,卻是個兩面三刀之人。常潤之也瞧得出來禮王沒他看上去那樣的簡單,但他低調是真的,深諳韜光養晦之道。
可見禮王不是個簡單人物。
至於祁王,作為太子之下,元武帝的第二個兒子,輸在了嫡、長兩個字上。可他才華橫溢,母妃孃家又勢大,要說他甘心屈居於太子之下,常潤之是不怎麼信的。
劉桐和她閒話時說起過,廊西潰堤之事事發時,朝上第一個站出來要元武帝徹查潰堤之事原因,還太子一個“清白”的,便是這位祁王。
箇中算計,稍想想便可清楚。
再說祝王。祝王腦子簡單,性子莽撞,其實最是個容易得罪人的。常潤之覺得他有些傻大膽,畢竟曾經出過好幾次祝王當面和太子槓上的事。太子這個人,心眼兒小疑心大,估計還很是記仇,他能看得慣祝王才怪。
剩下一個岑王……
常潤之想了想,倒真的對岑王沒什麼印象。
撇開祁王、禮王、岑王三人不說,太子和祝王的眼神互動,實在有些讓人起疑。
常潤之正暗自揣測著,常沐之忽然拉了拉她,輕聲道:“去母妃那邊兒請個安就坐下吧,一會兒要開始給聖上獻壽禮了。”
常潤之點點頭,跟著常沐之去了賢妃跟前。
顯嬪從嬪位直升四妃之位,如今和貴、德、淑三妃平起平坐,現在還有些無法適應。
畢竟從前見著這三位,她都是要行禮請安的。
見著兩人過來,賢妃很是高興,待兩人福了禮,方才笑問她們道:“獻給聖上的壽禮可準備妥當了?”
“母妃放心。”常沐之和常潤之都點了點頭,常沐之又道:“還未恭喜母妃呢,媳婦兒恭賀母妃晉升妃位。”
常潤之也跟著道了句賀。
“道賀一句就夠了,免得讓人瞧著說我得志便猖狂一類的話。”賢妃擺了擺手,又忍不住問她們道:“小五還沒音信呢?”
常沐之緩緩搖了搖頭。
“那小九呢?你派出去的人呢?”賢妃追問道。
常沐之還是搖頭。
“哎。”賢妃嘆息一聲:“這都初五了……我也與陛下說起過此事,陛下倒是讓我不用太過擔心……為人母的,哪能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呢?”
常潤之心裡一動,不由問道:“陛下讓母妃不用太過擔心瑞王和阿桐嗎?”
“是啊。”賢妃頷首,道:“陛下說,他們也不是三歲小童,都是成家立業了的大人了,能有什麼事兒……”
賢妃無奈道:“男子所想,與咱們女子總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