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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良被控制住後,三大族也生了危機之感,生怕有人將此事捅到京城去。
對此更為懼怕的,自然是要受朝廷管束的兗州知州。
張承望配合著三大族的人,貼了告示,也算是威脅了百姓們一番,讓他們守口如瓶,不許亂說此事,否則他們的下場不會比那幾家人好到哪兒去。
兗州百姓敢怒不敢言,卻也的確不敢冒犯了三大族的權威。
所以秋收時出的此事,一直未被京城所知。
但暴政之下,伴隨著壓迫而來的,必定會有反抗。
那幾戶人家裡,有一戶人家的孩子名紀光邈,之前出門遊學去了,已走了兩年,直到這一年十月下旬方才回家。
一回家發現家中無人,問及周圍鄰居,卻見鄰居眼神閃爍,一問不知。
紀光邈讀萬卷書,又行了萬里路,看人看事的閱歷和眼光自然不淺,當即便知道,定然是出了事。
他也不在家附近久留,而是立即離開,又尋了隱蔽之地便裝一番後繞回。
然後他便看見,居然有官差在他家附近逡巡,而鄰居面對官差的厲聲詰問只哭著說:“官爺,小的真的看見光邈回來了啊!這、這怎麼轉眼就沒見著他人了……”
紀光邈心中一凜,當即離開。
從鄰居的態度和官差的出現看,紀光邈肯定家中出的一定還是大事。
他也不敢再去詢問認識的人,而是專門找了街頭乞兒打聽。
礙於三大族,乞兒們也不敢說什麼。但面對食物和銀子,他們很快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紀光邈便知道了自己父親已死,家人全都下了大獄的事。
無人敢向外傳遞這個訊息,但紀光邈卻不怕。他當即寫了封信給自己出外遊學時結交的朋友,將家中情況簡明扼要地說了一番,然後便隻身前去了京城。
但從那以後,他的朋友便再沒有他的音訊;兗州之事,也並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整個冬月都與之失聯,朋友便知道他定然是出了事。
斟酌一番後,紀光邈的朋友于臘月初,將訊息遞到了京城,最終被元武帝所知。
為了不引火燒身,紀光邈的朋友只說了兗州發生暴亂,兗州同知被刺傷的事。其餘的,他沒敢說。
但僅僅是這個訊息,已足夠讓元武帝關注了。
京城和兗州相隔並不算特別遠,為何秋收時發生的暴亂,直到現在才被人傳來,而且透過的還是非官方渠道?
元武帝決定查清此事,方才有了瑞王此行。
“五哥想辦法讓人暗地裡和龐良聯絡上了,確認了兗州三大族當街殺人的暴行,以及兗州知州為虎作倀的事實,也讓龐良寫了證詞,按了手印。”
劉桐喝了口茶,輕嘆了一聲:“好久沒喝這樣回味甘甜的清茶了。”
常潤之給他又斟滿了茶盞,道:“如今你回來了,想喝盡可以喝個夠。”
劉桐對常潤之眨眨眼:“你泡的茶,最好喝。”
常潤之輕笑一聲:“行,那以後你的茶,都我給你泡?”
“那敢情好。”劉桐頓時眉飛色舞,又喝了一口茶,道:“我說到哪兒了?”
“說到瑞王拿到了龐良的證詞。”
“對。”
劉桐點點頭,繼續說起了瑞王在兗州時的情況。
拿到這些證據後,瑞王心裡起了疑惑。
既然三大族這般苦心孤詣地封鎖了訊息,看樣子也很是成功,那這件事情,怎麼又會忽然傳到了京城?
瑞王覺得這個訊息的來源有些突兀,也並不想放過這條線索,當即便問了元武帝暗中派來的人,從而得知了紀光邈朋友嚴庭這條線。
嚴庭出身大族旁支,與兗州三大族並無交集。瑞王親自找上門詢問嚴庭此事,嚴庭得知了瑞王身份,便將紀光邈給他的信交給了瑞王,並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了瑞王。
得知紀光邈到了京城便沒了音訊,瑞王皺起了眉頭。
嚴庭言道,紀光邈進京應當是要上京告御狀的,可並沒有聽說京城中有人告御狀。
瑞王當即便聯想到了祝王。
大魏的確有告御狀這一個直達天聽的途徑,御狀大鼓就安置在刑部審問司大門口,偌大的一面鼓,敲起來也是咚咚響的。
紀光邈要是告御狀,那自然只能去刑部審問司敲御狀大鼓。
可在那段時間裡,並沒有聽說有人告御狀。
除非,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