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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淵放下酒壺,葉凝心也沒怎麼見他動,就見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把匕首擺在她的面前,目下無塵的看著她,“我要你死,答應嗎?”
葉凝心看著面前的匕首,又看了看賀淵,知道這個人說的是真話。
葉凝心不怕死,從得知全家全城的人都枉死的時候,她其實也活不下去了,在那之後死比活著好受。
可是她還不能死啊!
她伸手拿起匕首,看著賀淵那雙深邃卻毫無波瀾的眸子,“賀莊主,我這條命一定會給你,但現在有一件事情是我一定要去做的,若是不能完成這件事情,我死不瞑目。三年,給我三年的時間,三年後,我死在賀莊主面前,如何?”
賀淵定眼看著她,良久,嘴角竟勾起了一抹極淺的弧度,卻比他不笑的時候還要冷,“三年你還能害多少人?”
葉凝心知道賀淵對自己的成見不止是這次她算計慕東籬的事情,否則上回在雲霧山上相見,那個男人也不至於會厭惡自己。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
她搜尋過慕雲夏的記憶,將近十六年的記憶中,沒有慕雲夏害人的事情。而且從前的慕雲夏也沒有害人的膽量跟手段,所以賀淵對她的成見應該是在她重生在慕雲夏身上之後。
可是重生這半年的時間以來,除了這一次她算計了慕東籬,就只有之前在太學的時候慕云溪害她,反被她順水推舟反轉局勢了。
太學?
葉凝心忽然想起之前慕雲澈說過,賀淵除了跟慕東籬是朋友,跟太學的林夫子好像也有來往。
莫非,他是聽說了那件事情?
葉凝心咬了咬牙,“賀莊主,對,四叔的事情,確實是我做的,可是那日在太學的事情是五妹陷害我在先啊。難道賀莊主覺得,我就活該被她陷害嗎?賀莊主想過沒有,若那日被人捉姦在床的人是我呢?”
賀淵皺眉似是已經不耐煩了,直接起身要離開。
葉凝心實在不知道這個賀淵居然如此油鹽不進,憑她說什麼都不行。
可是她卻絕對不能讓慕東籬,或者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打,是肯定不過賀淵的!
說道理也說不通!
葉凝心猶豫了一下,張嘴喊道:“賀莊主留步!”
賀淵不耐煩的回過頭,卻見葉凝心一把抽出方才他遞過去的匕首,一手將匕首高高的揚起向另一隻放在桌面上的手砍了下去。
賀淵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詫異,隨即一揚手,一股內力打在葉凝心砍下去匕首上,匕首被振開了。
賀淵的身形一動,鬼魅般來到葉凝心的面前,一把握住她的下頜,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以為我跟慕家的人一樣好騙,只要你受點傷,我就會放過你?”
葉凝心沒有掙扎,反倒順從著與那雙深邃的眸子對視著,“我沒有要賀莊主同情我,也沒有要騙賀莊主。我只是想先把這隻手寄存在您那裡。三年後,命也一起給賀莊主,只求賀莊主給我三年時間,求您了,行不行?”
葉凝心沒有把握賀淵會答應,因為這個男人看起來完全不通人情世故,大約就算有人在他面前死了,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除非對方是他看重的人。
一想到,自己可能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服這個男人,可能她千辛萬苦的籌謀,終是功虧一簣,她的家人族人全城百姓都只能慘死,她就會忍不住害怕,難過,心痛。
而這些情緒都存在她的眼底,一瞬間,那雙眸子裡蘊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她分明沒有流淚,但是卻生生讓人覺得她內心的苦楚已無法言喻。
賀淵鬆開她的下頜,從懷中取出了帕子擦了擦方才握住葉凝心下巴的手,淡漠的回道:“你倒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不止對別人狠,對自己也一樣狠!”
葉凝心並不介意他似乎嫌自己髒的動作,只覺得這樣的賀淵還好溝通一些,便道:“賀莊主想過我為什麼會這樣嗎?其實對我來說死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但是再可怕我也要活下去。賀莊主,我知道您一定是覺得我這種人不可理喻,可是這世上所有不可理喻的人,都一定有他不為人知痛。您就當可憐我行嗎?求您放過我這次,您的大恩大德,若有來生我一定會報!”
對我來說死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
這世上所有不可理喻的人,都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痛!
葉凝心的話在賀淵的腦子裡過了好幾遍,他認真的盯著眼前的女人看著,他素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