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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交差！”
賀夫人冷笑道：“憑他是個什麼東西，還想見我？告訴他，就是容清遠來了，我照樣攆回去！你讓他帶話給容清遠，就說這事兒我不想再有第二次，若是他給我找麻煩，我就讓他日子過不下去！”
賀忠自然知道自家夫人的脾氣，當下要出去傳話。
賀淵卻攔住了他：“我去！”
說罷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身形動了動就不見了。
不消片刻又回來了，坐在葉凝心的身邊，舉杯喝酒。
賀夫人湊過去，“你把那個老閹奴怎麼樣了？”
賀淵目下無塵道：“還有一口氣！”
賀夫人笑：“我還擔心你殺了他呢，雖然也不是個好東西，不過罪不至死！”
葉凝心在一旁聽著，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想起了慕東籬當日說過，就算賀淵沒有如今的江湖地位，朝廷也不會動賀淵的。
他問過慕東籬，究竟是為什麼。
慕東籬卻說，他不能說，她想知道就直接問賀淵。
可是，葉凝心卻從來沒有問過賀淵。問什麼不問？很多時候是忘了，想起來的時候，又覺得忽然問出來有點突兀，於是到如今她也不曾問過。
可是賀淵也沒有提過。
是因為事情不重要，所以他想不起來提，而是因為他其實也不願意說。
現下賀夫人壽辰容清遠貼身太監親自來了，足見容清遠對賀夫人的重視，如此看來，慕東籬說的沒錯，賀淵大約跟朝廷真的有別的關係。
會是什麼關係呢？
賀淵很顯然不喜歡朝廷，不喜歡容清遠，方才還把李德昌揍了一頓，可見他跟容清遠應該不是一夥兒的。
但是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從賀夫人聽到李德昌的名字那麼生氣來看，他們應該是有過節的。
賀淵的為人有仇必報，自己的母親跟容清遠有過節，他能不報仇？
可是賀淵也只是揍了李德昌一頓。
這不是很奇怪？
不止是葉凝心奇怪，眾人也都奇怪，不過沒有葉凝心這麼多的疑惑，他們在奇怪之後，就覺得了然了，其實容清遠的表現很正常，左不過就是想要拉攏賀淵。
畢竟賀淵的勢力擺在那裡，容清遠的江山想要做的穩穩當當就要穩住江湖，想要穩住江湖，就要穩住賀淵。
所以在賀夫人壽辰的時候派人在示好很正常！
至於賀淵跟賀夫人的表現也不奇怪。
江湖中人多半對容清遠是有些不齒的，當年為了爭奪皇位殺盡了自己的兄弟姐妹，登上皇位之後也做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最有代表性的自然是葉家慘遭滅門屠城，還有沈家被滅門，江湖中很多人也都覺得容清遠實在冷血，何況為了拉下沈家，容清遠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
這些事情，都是容清遠做的。
江湖中人都有俠性，哪裡受得了容清遠這種人？
所以對容清遠乃至整個朝廷都是不滿的。
不過，一般的江湖中人很少會直接跟朝廷對著幹，但是賀淵跟賀夫人向來是隨心所欲的主，不爽你就揍你，他們孃兒兩向來是這樣的處事原則。
所以賀夫人動怒，賀淵去揍人都很正常。
於是微微意外之後，繼續該喝酒喝酒，該吃菜吃菜，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唯有葉凝心開始食不知味，沒吃兩口就離席了。
賀淵想跟去，卻被賀夫人拉住了。
“你去了能怎樣？”賀夫人問。
賀淵：“告訴她！”
賀夫人戳他額頭，“還你是她，你能接受嗎？”
賀淵沉默，是啊，還我是她，我能接受嗎？應該接受不了吧！不，一定接受不了！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每次都回避這個問題。可是難道自己什麼都不說，她就好受了？
“娘，我要告訴她！我會讓她接受的。”說完，賀淵轉身出去了。
來到花園，看到葉凝心獨自坐著，低著頭，面無表情，月色下卻偏偏顯得落寞。
賀淵上前來到她身邊，擁她入懷，“心兒，我……”
“我知道！”葉凝心急急的打斷你了他的話。
賀淵不解，“你知道？”
葉凝心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就知道了。”
賀淵放開她，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文：“你，會怎樣？”
葉凝心伸手抱住他，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