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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到自己院子裡之後，浣星忽然鬼鬼祟祟的把葉凝心拉進屋子裡，關上門，“姑娘，奴婢方才聞到了一陣香味！”
“什麼香味？”葉凝心倒是被浣星的態度勾起了興致。
“奇怪的香味，就是二夫人身上的薰香！”
葉凝心挑眉，“那有什麼奇怪的？很多人都喜歡在衣服上薰香！”
浣星搖頭，“可二夫人身上的薰香裡面好像摻雜了別的東西，會讓人產生幻覺！您看到沒有，方才二夫人忽然看到了很多蛇，奴婢覺得就是因為那個香料的原因。”
“哦？你怎麼能斷定？”葉凝心問。
浣星道：“奴婢家裡從前是做香料生意的，奴婢自幼就聞過各種香料，什麼香料有什麼功效奴婢都記得。只是後來家裡的生意都被奴婢那不成器的爹爹敗光了，還欠了一身的債，奴婢才被賣來慕家做下人的。”
葉凝心見她說起從前的事情情緒有些低落，便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又問：“那你的意思是，二夫人所用的香料裡面新增了會使人出現幻覺的香料，對嗎？”
浣星點頭。
葉凝心又問，“有沒有可能，是她自己特意要的？”
不可能，葉凝心知道，但是她還是要確認一下。
浣星連連搖頭，“怎麼會呢？那種東西通常是不讓用在香料裡面的，只有行醫治病的大夫可能會偶爾用到。那東西用多了，會分不清現實跟虛幻，最後會瘋掉的。哪有人會自己用呢？”
果然是這樣！
也就說有人故意在沈氏的香料裡面動了手腳。
會是誰呢？
在慕家生活了這麼長時間，葉凝心也處處留意過，要說這沈氏在慕家確實是呼風喚雨，很多人都巴結她。
可是沈氏的態度素來囂張跋扈不會做人，所以大家對她的敬意也好奉承也好，都是面子上的。
背地裡沒幾個不罵她的。
可是罵歸罵，估摸著沒幾個人會討厭沈氏到要這樣害她的地步，一來沒有這個膽量，二來沒那麼大的仇恨，三來就算沈氏瘋了，慕家最多就是換另一個人來當家，日子還是要過。
所以，真正會做到這一步的人，要麼跟沈氏有深仇大恨，要麼就是沈氏瘋了，對方會是最大的受益者。
能符合這兩點的，沒幾個人。
是三夫人顧氏？沈氏瘋了，可不就輪到她來當這個家了？
“浣星，家中誰對香料比較熟悉啊？”葉凝心並不想隨便斷定這件事情。
浣星想了想，“顧姨娘似乎比較喜歡香料，奴婢常見她房中的鶯語出門幫她買香料，鶯語說顧姨娘不喜歡買外面鋪子裡調好的成香，喜歡自己調配，還說顧姨娘經常把自己調配的香料送給而老祖宗二夫人……”
浣星說著忽然恍然大悟，“難道是顧姨娘做的？”
葉凝心卻問：“顧姨娘跟三夫人什麼關係？”
都姓顧，不會這麼巧吧？
浣星道：“聽說顧姨娘是三夫人的遠房親戚，不過三夫人似乎挺不待見顧姨娘的，奴婢聽說她們兩個見面都不說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