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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婧不慌不忙,反問:“那您覺得,什麼樣的女孩才適合宋惟忱?周小姐那樣的嗎?”
許淑穎笑了笑:“芸甯當然是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子,不過她和惟忱不投緣,我也不會勉強。”
“其實您這樣明白事理,早就該想到和我談這些並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因為我跟宋惟忱適合不適合,判斷標準不是您能規定的。”章婧也懶得拐彎抹角,“如果您希望我自己知難而退,恐怕就要讓您失望了,因為我答應過宋惟忱,也答應過自己,絕不輕言放棄。”
“你還沒有回應我的問題,你不想放棄,但你又不能成為他的助益,所以你是想做菟絲花?”許淑穎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語氣也比之前尖銳了一些。
但章婧仍舊毫無退縮之意:“雖然您所說的‘助益’,我可能確實無法做到——那顯然是指事業方面,而且我認為在這方面,他完全可以去找幾個業務夥伴或者得力下屬。但就算我做不到這一點,我也並不是您口中所謂的‘菟絲花’,別的不敢說,起碼從大學畢業那天起我就自食其力,沒有再要父母養著。其他的我說多了恐怕您也不相信,不如留待以後再看。
“雖然我並不想在這裡突出描繪愛情有多麼神聖而偉大,但是請您相信,我會選擇宋惟忱,真的只有一個非常純粹的原因,就是我們彼此相愛,非對方不可。他有沒有錢,長相如何,都不是這段感情裡的決定性因素。所以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愉悅而滿足,我們知道幸福就在身邊,我們願意為了這份幸福去各自努力,變成更好的更值得對方去愛的人,以便讓這份愛天長地久,直到我們之中有一個人離開人世。”
說到這裡,這個長著娃娃臉、並不算美貌的女孩兒挺直了脊背,目光明亮、神采飛揚,“我知道自己不算很優秀,但同樣的,宋惟忱也並不完美,起碼您複雜的家庭情況就曾讓我望而卻步。但我和他相識相愛於一場奇蹟,我們都曾為了對方不惜犧牲自己,到了這個程度,您覺得我和宋惟忱還會輕易放棄彼此嗎?”
許淑穎看著她沒有說話,包廂的門卻在此時開啟,宋惟忱出人意料的走了進來。
他臉上帶笑,目光牢牢鎖在章婧身上,口中卻說:“你們喝下午茶,怎麼不叫我?”他直接走過去把椅子拉到章婧旁邊,幾乎是緊挨著她坐下來,並伸手攬住她的腰,極其自然的當著他媽媽的面,側頭在章婧嘴唇上吻了一下。
許淑穎倒也沒什麼反應,淡淡回道:“你不是忙著嗎?”
“我大概忙完了,正好跟您說一聲,我和章婧見一見朋友,明天或者後天就出發去北京,那邊也安排好了。”宋惟忱回頭跟他媽媽說話,手卻仍舊親密的扣在章婧腰間。
章婧心知他是聽見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心裡正美著,就乾脆給足他面子,做小鳥依人狀,默默靠著他聽他們母子說話。
“你們準備好了就去吧,我是沒什麼好說的了。”許淑穎仍舊神情淡淡,“畢竟是你們自己的事。”
她沒有再針對章婧和宋惟忱的關係發表看法,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悅,但章婧還是莫名感受到一種來自“兒子翅膀硬了管不了了”的媽媽的怨念。
這頓下午茶就在微妙的氣氛中結束,之後章婧也沒有再去宋家辭行,而是和宋惟忱在當晚見了邵晴,並一起吃了飯。
吃飯時章婧少不得要問起邵晴找爸爸的事:“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確定訊息?”
“其實已經找到了,不過,他已經死了。”邵晴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平靜,“好的方面是,他並沒有欺騙拋棄我媽媽,然而也並沒有什麼卵用。他在約好了帶我媽媽去他家見父母的前一天見義勇為、救了個落水兒童,自己溺水死了。”
當年邵晴的親生父親和她媽媽是異地戀,而且因為邵晴的外公在當時已經比較有錢,一直想把邵晴的媽媽嫁給他一個有錢朋友的兒子,不同意她自由戀愛,所以他們只能偷偷來往。
當時邵晴的親生父親悄悄跑去看邵晴的媽媽,和她約好第二天坐火車去他家,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因為救人死了。用現在的話說,他當時是個外地遊客,警察只能透過他的身份證找到他父母,卻沒人知道邵晴媽媽的存在,讓她在火車站白白等了幾個小時後,被邵晴外公帶人捉回去關在了家裡。
章婧很是唏噓,握著邵晴的手安慰了她一會兒,又問:“那你爸爸家裡還有別的親人嗎?”
“有一個伯父,奶奶也還在,我去了一趟,並沒有說自